盡管她會讓不會騎馬的我無護具地爬到馬背上,看我搖搖欲墜的狼狽模樣,然后等我摔下來時咯咯大笑。
盡管擊劍課上她會讓我充當活靶子,不小心地在我臉上劃上幾道。
我都忍著。
只是抹一把臉上的血,一瘸一拐地跟著她回家。
然后恨恨地多吃傅家兩碗飯,讓自己的罪不白遭。
反正很快就是移植的日子了。
等手術(shù)結(jié)束,我肯定也攢夠了錢。
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里,帶著媽媽回南島。
半個月后,我爸回來了一次。
夜里,車燈照在積雪上反射著刺眼的光。
我才意識到為什么傅然然會把我關(guān)進狗房。
也許是怕我告狀,她不想我爸見到我。
狗房里關(guān)著的是一只很兇的羅納威。
它齜著牙,沖我這個入侵者低吼著。
我嚇得渾身僵硬,不停發(fā)抖。
下一秒,黑色大狗向我撲過來,腥臭的口水滴在我身上。
我最怕狗了。
可我記得媽媽說,小寶要勇敢,要活著。
我咬緊了牙關(guān),從口袋里翻出偷藏的不銹鋼叉子。
第二天一早,傭人們聽了吩咐來把我放出來。
打開狗房的門,有人沒忍住尖叫出聲。
血腥味撲面而來,我渾身是凝固的猩紅色,右手的手掌被咬掉了一塊肉。
那只羅威納犬已經(jīng)死了。
7
我被洗干凈帶進餐廳的時候,傅以恒他們一家三口在吃早餐。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見到我爸的妻子,秦茜茜。
某些角度,她竟然和我媽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