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笑著打趣。
“你們這才分開幾日,倒顯得我礙事不該帶著筱然去護(hù)國寺進(jìn)香了?!?/p>
“舅夫人!”
云筱然嬌羞的扭了下腰,從懷里摸出一個疊成三角形狀的護(hù)身符,獻(xiàn)寶一樣遞給墨云寒。
“云寒哥哥,這是我在廟里跪了許久才求來的,你一定要時時刻刻帶著,能保你平安的。”
看著二人互動,江清婉這才想明白剛剛云筱然眼底對她的恨意源自何處?
原來是誤會了她跟墨云寒的關(guān)系。
她不由想起酒窖里存著的十幾壇子品相絕佳的女兒紅,再看向二人,只覺“人心”果然很有趣。
她自詡聰明絕頂,卻被秦明朗那種男人迷了心智,白白耗費五年時光,傷身傷情。
而這個筱然縣主,心性兇殘,表里不一,卻能與墨云寒這種命格貴胄之人相愛。
師父說的沒錯,人心,在玄門卦象之外,最難窺探。
她收回目光,垂眸沉思。
那張瓷白的小臉看上去脆弱又落寞。
這一幕,恰好被墨云寒盡收眼底。
回府路上,他跟夜七都聽到了有關(guān)秦家郎君的艷色傳聞。
夜七還特意打聽過,傳聞中的秦家郎就是秦明朗。
一個拋棄她、又好色濫情的男人,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念念不忘,真夠蠢的。
“云寒哥哥。”
云筱然驚覺墨云寒竟然在看江清婉,急的立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喜歡我求的護(hù)身符嗎?”
男人回神,抬手接過塞到腰間,聲音溫和許多,“我會帶著?!?/p>
說罷錯身越過她走到宋玉書面前行了個禮。
“舅母怎么這么快就從護(hù)國寺回來了?不是定的還有幾日嗎?”
宋玉書看了眼江清婉沒有說話。
云筱然卻不甘心的巴巴過來,故意親昵的與他并肩而立。
“云寒哥哥,宮里傳來消息,說是太后她老人家身體欠安,我和舅夫人這才著急回來的。”
她說著又故意看了眼江清婉,似受了萬般委屈。
“入府時看到后院有馬車停下,擔(dān)心出事才進(jìn)來看看,沒想到……云寒哥哥你請了客人。”
馬車?
墨云寒猛地看向江清婉,眸色又冷又沉,
“你今日坐馬車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