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乙弗女?”有人排闥而入,語氣不善。
多伽羅回首,見是一個妖姣的少年,膚白如雪,唇紅如血。
“你是誰?”
“你是不是以為,勾引到了可汗,便功德圓滿,可以平步青云了?”他上下打量了她數(shù)遍后,才含笑譏諷道,目中有怒氣,亦有妒火。
她微微揚眉,不解何以招致此等怪罪,更不解他以何種身份發(fā)此言。
“好了,你莫裝蒜!他原本都布置好了,要尋人舉發(fā)李奕謀反罪狀。結(jié)果,因你的糟爛事事發(fā)突然,才臨時拷劾了李,命他出賣交好的李敷以抵罪。要不是李想起先為李敷所敗的馮闡,呼馮闡弟問之,還不知以何名目處置李奕一家呢。”他憤憤然道,仿佛一切的過失,都應(yīng)歸到她頭上。
少女愕然,并不太解發(fā)生了甚,只道:“你到底何人?”
少年繃不住了:“媽的,你又算何人?憑甚要第豆胤為你亂了陣腳,還要破格冊封一個罪人之女?!”……敢直呼可汗本名的,一定是與他極親密且地位極高的人,且偏偏當(dāng)著她的面,不無炫耀、示威的意味。
就算再不解風(fēng)情,她也有些猜到了,此人莫非在——妒嫉?
“我還當(dāng)是何方神圣?哼,亦無非是個披著小白兔皮的妖精罷了。你是不是以后能騙得了我啊?”看書請到首發(fā)站: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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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她先是蹙眉,繼而欣喜。
“你誤會了,我本就無意于可汗,更不愿甚冊不冊封的,勞煩郎君回去相告,乙弗·多伽羅只愿事佛,不愿侍奉世間的任何男子。”他既前來宣示主權(quán),不如,她就順勢剖白心跡,讓此人傳話給可汗,言明她不欲做后宮?
他聞言愣住,難以置信、懷疑與猜忌的神情,輪流閃現(xiàn)于一雙明亮的秀目間,須臾后,仍選擇了自己最信的那個可能。
“哈,好大的口氣!若真如你所言,你只愿一心事佛,那么,第豆胤是如何注意到你的?又何以偏偏就臨幸了你?你知不知,他許久都不曾寵幸妃嬪了!”言語間,怨恨與委屈溢于言表。
多伽羅啞然,為何如此簡單的事,落在自己這里,卻變得百口莫辯了……
“你總得告訴我,你是可汗的何人吧?”
“哼,第豆胤此生,最愛的永遠都會是我,你明白嗎?”他一步步靠近她,傲慢、跋扈、極度缺乏安全感。
“是么?你若真的受寵,不如就令可汗不許改變我的地位,你——做得到嗎?”她大膽試探道。
“你……”少年一時語塞,思考了下后,又轉(zhuǎn)換架勢道:“其實么,若你真的肯做,我等叁個,一齊歡悅,也不是不妥。只不過,到時是誰入誰,就難說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