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最深處淌出誘人的甜漿,涓涓潺潺,流經(jīng)干澀崎嶇的甬道,及道中艱難跋涉的長物。
再久之,痛楚漸被酸脹取代,疼是仍舊疼的,但不再難忍,且涌上一股難言的快意,是從未有過的奇異體驗。
多伽羅瞑目噓氣,雙頰因情潮而微紅,雙腿攀上度易侯的腰,無意識地欲夾緊他,以獲更多的感官樂趣。
她并非生來無情無欲之人,只是因李奕及第豆胤的橫暴,而喪失了對交歡的本能渴求。
而他感受到她的不同,愈發(fā)興奮不已、難以自持,遂就著新鮮的濡濕,大力進(jìn)入她,更恣肆、更稱心地占有她。
她是他的,不僅今夜是,本來就該是。
自武州山腳見到她在日影下走來,笑著索要她射下的野鳥時,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生注定會因她而改變。
滾燙的“槊”刺入、拔出,寸寸分分、反反復(fù)復(fù),融化了最后一層防御,她只覺身處云端,整個人輕飄飄的,不再有重量、牽絆。
而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自己與他兩人,在做最神圣、也是最褻瀆的事。
掩埋已久、但已生長更久的情欲迸發(fā)、釋放,少女心智漸失,一個不留神,婉媚呻吟了出來,個種纏綿淫靡,是她從未聽過,甚至無從想像的。
釋迦摩尼啊,請原諒她吧,原諒她這不為交腳菩薩守貞的清信女。
可是,自己好久都未能像今時這般,不再浸于無涯的孤獨凄清中,而是全然地忘掉自我、忘掉塵事,在與某男子的激烈結(jié)合中,面見無量光、體驗無量妙安樂。
今夜,她只欲沉淪,只愿在他的胯下沉浮,被他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每一次有力的侵犯,帶入欲海最深處的漩渦。
即使就此溺斃,再醒不過來,她也是甘愿的。
幾個時辰前。
波斯春藥發(fā)作,太后對已無法偽裝冷靜的異域男子虎視眈眈:他會堅持多久,還是此刻就過來索歡?要不,自己這就過去,捏捏他的某處試試?
“咚咚咚!”——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不是說了不許打擾嗎?”她以樂浪語怒道,此時能至密室的,唯心腹一人而已。
“不是啊小姐,皇上發(fā)高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迷糊得囈語了,你快去看看吧,那小臉通紅通紅的,我好害怕。。。”婢女急得要哭出來似的。
“什么?!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旖旎情思頓時全無。
“本來也沒當(dāng)回事,畢竟他從小多病,發(fā)發(fā)燒什么的很正常??墒莿倓偺t(yī)傳話找我,說可能是今天受驚了,我就親自去看了,天啊,那額頭簡直燙得嚇人!喂進(jìn)去的藥也吐了,剛剛又說病危了,不知道還過不過的去?!?/p>
“那還廢話什么?趕快帶我去??!”主人推開門,聲色俱厲地吼道,來不及穿鞋,就往拓拔宏的寢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