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這么多年,從她那閃爍不定的眼神里,何律言能輕易地判斷出她這是在撒謊。
但他并沒有揭穿她,輕輕點了點頭。
等司機的這段時間里,他打開朋友圈,果然刷到了蘇御安分享的生日現(xiàn)場圖,身邊已然沒有了那個小美女的身影。
看來是又分手了。
這也意味著,蘇御安當(dāng)年說的,若是他二十八歲還沒有結(jié)婚就和她在一起的約定,她又有了希望。
難怪她會這么高興。
司機趕過來的時候,孟穗寧也換上了一身白色的晚禮服,精神抖擻地坐上了旁邊的跑車。
她放下車窗,對著何律言揮了揮手,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回來?
這一走,他也不會再回來了。
何律言笑了笑,沒有回答她,只是揮了揮手。
好在孟穗寧也沒在意,飛快的開著跑車離開。
他坐在副駕駛,看著那輛跑車駛出視線,才輕聲和司機吩咐了一句。
“走吧?!?/p>
天上下起微微細雨,打濕了車窗,模糊了鏡面,再看不清周圍所有。
何律言也不想再看了。
他合上眼,在心底默默說了一句再見。
再也不見。
登機之前,何律言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律言,你幾點到?我讓小周來接你?”
他也想早點回家,便沒有拒絕。
昨夜睡得并不踏實,一上飛機何律言就有些困,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就睡了過去。
落地京北后,他戴上帽子墨鏡剛走出接機口,就被人攔住了。
“何先生?何律言?”
聽見這清脆的聲音,何律言睡眼蒙眬地微微點了點頭。
“是何叔叔讓我來接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