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司澈還沒睡,像個大理石雕像一樣靜靜靠在床頭。
不知道是不是要等我興師問罪。
我趕緊哼哼唧唧的,軟綿綿倒在床上。
「嗚嗚嗚,怎么戴了口罩還被傳染上流感了呢?!?/p>
我整個人一副蔫蔫的樣子。
司澈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想要來摸我的額頭,我眼疾手快,抽出了一根早都準(zhǔn)備好的
三十八度九的體溫計遞給了他,甕聲甕氣開口:
「你離我遠(yuǎn)一些,我不想傳染給你?!?/p>
「……真是個蠢貨,沒事去什么醫(yī)院,現(xiàn)在開心了吧?!?/p>
下一秒,司澈從背后抱住了我,把我緊緊抱在了懷里。
「吃過藥了嗎?」
「吃了?!?/p>
「燒這么高,我的體溫低些,貼著我降溫吧?!?/p>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語氣也很輕柔。
好像和之前那個厲色讓我給顏薇薇道歉的并不是一個人。
我感受著他變快了的心跳。
「那明天她的演出,我就不去了?!?/p>
司澈嗯了一聲。
「行,你這個小菜雞,好好在家養(yǎng)病吧?!?/p>
我沉默了幾秒:
「你……不計較我嘲諷顏薇薇了?」
他輕笑一聲:
「怎么可能,你當(dāng)眾不給我面子,等你身體好了,還得道歉?!?/p>
呵,果然。
我對他就不該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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