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這句話是他經(jīng)常問蘇向晚的,那時蘇向晚給他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這樣地過下去,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幾乎將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他瘋了一樣摔東西試圖引起她的關(guān)注,卻一無所獲。
直到那一次,謝文允將玻璃砸向她,碎片刮傷了蘇向晚的手臂。
可蘇向晚只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罵了一句:“瘋子?!?/p>
那是蘇向晚第一次罵他,也是傷得他最深的一次。
因為他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個瘋子。
從那以后,謝文允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每天面無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殺。
可現(xiàn)在,他的沉默卻引來了蘇向晚的困惑。
謝文允望向蘇向晚,竟不知該說什么。
半響,才吐出幾個字:“……是有一點不舒服?!?/p>
聽見回應(yīng),蘇向晚眉頭稍緩,淡淡道:“不舒服就去衛(wèi)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鬧了?!?/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樣冷漠的回應(yīng),謝文允在前世早已習(xí)慣,也是他早已預(yù)料到的。
隨著門“咔嚓”一聲關(guān)上。
一股沉悶的壓抑感籠罩在胸腔,令謝文允無比窒息。
次日一早。
謝文允有些生疏地前往軍服廠上工。
他上輩子在這里只干了五年,后來便隨著蘇向晚外派到了國外。
謝文允剛一到門口,突的,一個陌生的大哥走到他身邊,勾著他的肩膀親熱道:“文允,最近怎么樣?我們一起進(jìn)去吧?!?/p>
前世三十年過去,他對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這人強(qiáng)硬拽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大哥便松開了他的肩膀,步伐匆匆進(jìn)了廠里。
謝文允有點莫名其妙。
上工的鈴聲響起,謝文允看了一圈,才來到記憶里模糊的位子,接著有些生疏的開始踩縫紉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