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安思菲的身份,但一旁的工作人員還是對于她站到這邊有些疑惑,“那個安小姐,
如果有情況我們會及時聯(lián)系你的,這邊工作人員人來人往”
如果是之前年末典禮,她只是想看看舞臺的情況,
聽到工作人員這么說她肯定就離開了,
但現(xiàn)在她抱歉地笑了笑,“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我不打擾你們?!?/p>
她口袋里有舒緩恐慌癥的藥,
還專門看過了呼吸機的位置,
如果崔勝徹有情況要下臺,
她都能立刻做出對應措施。
真是從來沒有一場演唱會看得她這么緊張。
一旁的工作人員大概以為她站著看看就會走了,結果竟然一直到次人第一次下場,
她才跟著過去,然后確認完眾人的狀態(tài)后,就又回到了原來看舞臺的位置。
她沒有問崔勝徹為什么說恐慌癥是復發(fā),之前因為什么原因得的恐慌癥之類的問題,
打算都等這次演唱會結束再說。但看著舞臺的時候,她卻還是忍不住在想,
明明那么熱愛舞臺,
但竟然患上了恐慌癥,這該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這次發(fā)作的話,
她真的想不到崔勝徹的身上還扛著這樣的事情。
她好像看到了所謂“最幸福的人”的不幸——剛剛電話里喊著她名字的說著“我好像有點難受”的聲音,在她面前垂下頭露出痛苦神色的樣子
那么在她面前像太陽一樣耀眼,總是明媚的,有十二個親兄弟一般成員的,因為一直活在愛中所以帶著一點小公主性格的,會教訓她不要多喝酒之類的,自己辦了張克拉推拿卡把善良慷慨奉獻給所有他愛的人的崔勝徹,說實話,安思菲其實一直很羨慕他。
但經(jīng)歷恐慌癥的他,一個小時前自己躲進衛(wèi)生間擔心演唱會,擔心成員,擔心克拉,擔心工作人員的他,安思菲相信他是那一刻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所以,當她站在舞臺側方,一會兒張望舞臺上的他,一會兒又去注視監(jiān)控屏中的他,看著他面色照常,力度不減的舞蹈,唱歌和表演,她突然覺得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最幸福,什么又是最不幸呢。或許局限是命中注定的,但人之所以是人,崔勝徹之所以是崔勝徹,是今天的崔勝徹,大概就是因為他一直在不屈地挑戰(zhàn)。
挑戰(zhàn)和努力是真,幸不幸福只是結果。
她所羨慕和崇拜的,其實一直只是這樣的崔勝徹。
安思菲覺得她現(xiàn)在是高興的,感動的,羨慕的,擔心的,卻竟然也有一種同情和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