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樣了?”崔勝徹仰了仰下巴,頗有崔又氣要上線的架勢。
“我給你擋酒是擔心你的身體,現(xiàn)在這個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嘛,
你離開個十幾分鐘二十分鐘的,他們估計要奇怪了。”安思菲說著說著自己底氣也沒了,
畢竟說真的,
比起重新回到那個包間里繼續(xù)吃飯聊天,她肯定更希望和崔勝徹就這么兩個人在外面安靜一點地閑逛著,
不過嘴上說的和心里想的竟然完全相反呢。
“工作也傷身體嘛,怎么不多管一點,我現(xiàn)在是病人啊?!贝迍購乩碇睔鈮训?。
安思菲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懶得說了,這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像病人,她忍不住抱臂道,“要我多管你一點?但是管了又會覺得麻煩吧?!?/p>
“還沒管就認為我會覺得麻煩了?把我當成什么壞男人了啊安思菲?!贝迍購夭粷M道。
雖然他們這話題已經(jīng)從恐慌癥扯太遠了,但安思菲還是說道,“那歐巴剛剛真的不想喝酒嗎?”
“不想,完全不想,你說不喝我就完全沒喝?!贝迍購亓⒖虜偸值?。
聽他回答得毫不猶豫干脆利落,安思菲本來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于是轉(zhuǎn)而說道,“那被我擋酒,在韓國酒桌文化上,是不是會覺得一個女人幫男人擋酒”
“酒桌文化,誰告訴你那些的?”崔勝徹突然皺眉道。
“阿尼,”安思菲氣勢還沒硬起來,就有種被抓到干了壞事的心虛感,“我不太清楚,就只是知道有這么個文化而已,具體內(nèi)容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p>
“那就好,尊崇那種文化的人我在工作聚餐以外的任何場合都不會想要和他一起喝酒的,你記得這一點,我喝酒,也就是喜歡和成員們喝一點然后談?wù)勑氖裁吹?,根本沒有什么文化不文化的?!?/p>
“嗯”安思菲拖長了音調(diào)。
崔勝徹低頭湊近了一些,大概是想仔細觀察一下安思菲的表情,“為什么我們總是扯到酒的話題就這樣啊思菲,還在因為那件事情生氣嗎?”
安思菲頓時無奈道,“我沒有生氣,而且我是那樣的人嗎歐巴?”
“這么說可能很奇怪,如果你是不喜歡被人越線的性格,那我相反,不過應(yīng)該也分人吧,至少是你的話,剛剛你幫我擋酒我真的很開心來著,”崔勝徹說著說著,眼神不自覺飄到另一邊去了,然后也不等安思菲再說什么,“好了,既然你讓我趕緊回去的話,我也就回去了,有什么事給我發(fā)信息?!?/p>
“嗯嗯,拜拜?!卑菜挤七€沒從他上半句話里繞出來,就聽到他已經(jīng)在告別了。
“拜拜~”
看著他往另一邊走的背影,安思菲還真突然覺得自己周圍空落起來了,真是人吶,就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