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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交底有了作用。
就我倆在的時候,江望開始愿意跟我說話,不同于對我媽和梁景琛的彬彬有禮。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他時而譏諷的調侃我媽東施效顰,手粗糙的像大媽,卻非得穿她姐愛穿的真絲。
偶爾也會憤憤地在每個月8號痛罵梁景琛忘恩負義,一個月連一次都不愿意去看他姐。
“為什么你每個月8號都要罵他,你姐是8號來大姨媽嗎?”
江望的憤憤不平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楊年年,你還真是豬腦子,我姐是去年1月8號去世的,這是我姐的忌日?!?/p>
這回輪到我憤然反駁。
“有你這么紀念的嗎?人家頂多是燒周年,你還月月紀念,對于女人而言,月月來的只有大姨媽!”
江望甩給我的只有一句:你頂多算個女孩。
我還想反駁,我媽卻端著水果笑著走來。
我最愛的青芒果切成了剛好入口的塊,
我不愿意聽她的關心,卻不經意間地瞥向了她的手,正如江望所說。
我媽再裝也不像貴婦人。
討好我倆的樣子不像,手也不像。
很粗糙,跟我記憶里的奶奶一樣。
“小望,年年她基礎不好,勞你費心了,但是她很聰明的…”
江望回她的是大聲的教我數學題聲,我則開始裝模作樣的學了起來。
這是我倆心照不宣的默契。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舒姐的忌日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南??此伞?/p>
江望手中的鉛筆掉在了地上,我看了眼彎腰撿筆的江望,又抬頭看了眼我媽。
神色一如既往的和煦,見我看著她,還笑了笑。
溫柔的讓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