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殺原本非吾意
偏教抽刀斷龍頭
阿寧被擊倒這一刻,清凈也轉(zhuǎn)過身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她身前,眼看著阿寧有出氣無進(jìn)氣,已然奄奄一息,怕是再也難活,心中悲愴頓生,嗚咽起來。
“她怎么就這么死了?”呂幽幽被急火沖的頭昏腦漲,只想著宰了眼前這太一閣的清凈以絕后患,卻沒想到這一招冰龍吟盡數(shù)招呼到了阿寧身上。阿寧功法強(qiáng)悍,但畢竟是弱女子,身體不及他們這些舞刀弄劍之人來的結(jié)實(shí),自然不堪重創(chuàng)。
即便呂幽幽心中暗做定奪要解決二人,但阿寧身份特殊卻是排在情非得已之下的次位。畢竟新巫王對阿寧情深意濃,若是阿寧受了半點(diǎn)傷害,劍星居必會遭受大難!
后悔歸后悔,事情終究發(fā)生,再多愧疚畢竟不能借尸還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清凈此時注意力全在身下這尸體上,直接了結(jié)了此事,趁著無人發(fā)覺早早遁去,也未必會惹禍上身。
呂幽幽緩緩拔出鞘中霜華之時,忽聞身側(cè)一陣咳嗽。這聲音尤其劇烈,震的她心中大驚,手中一松,寶劍當(dāng)啷一聲落回了刀鞘。這一聲讓清凈身子一震,方覺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眼中淚漬未干卻也沒來的及涂抹,身子向后一滾,眼中怒火夾著警覺瞪向了呂幽幽。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呂幽幽看清了狀況,不由心中暗罵一聲。
只見那呂清潭掛著一匹破布,灰頭土臉的醒了過來,方才不巧栽到了土坑喘不上氣,被憋醒了過來,然后嗆得不停的咳嗽,甚至連噴嚏都連打了七八個,也就是他這么一打擾,就讓呂幽幽錯失了良機(jī)。
呂幽幽嘆了口氣也是一臉無奈,本來偷襲之事自己極為不齒,沒想到自己為了一己私利居然也當(dāng)成了自己口中的卑鄙小人,心中也是一陣羞愧,但事已至此呂幽幽也不能收手,低喝一聲:“阿拂,沒死就來幫忙!”
呂清潭取清潭二字為名,緣于“山雷頤,渭水訪賢,龍隱清潭之卦,遷善遠(yuǎn)惡之象”一卦,蘊(yùn)含“賢人君子當(dāng)要忍耐守候始得其利,凡事不可強(qiáng)求,即使強(qiáng)求也不能得也”其意。希望此子日后能擔(dān)能忍,成為可塑之才,沒想到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也是讓人啼笑皆非,故只要呂清潭一犯錯,呂幽幽就喚他阿拂(拂有違背之意)。
呂清潭聽見二姐這么一喊,顯然是心中不悅,便得知自己惹禍了。趕忙扯開步子跑上近前,可剛拉開胯,卻覺得兩個屁股蛋有些發(fā)涼,他向襠下一摸,頓時面色一臊。雖然自己勉強(qiáng)擋住了清凈突然發(fā)難,但背下衣服還是被燒了幾個窟窿,他趁著周圍無人注意自己趕忙將長袍脫下反向系在腰間,倒也勉強(qiáng)遮羞,這才繼續(xù)上前。
“呵呵,劍星居的混賬,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動手?”清凈眼看著劍星居二位探手摸向腰間劍柄,一左一右將自己夾在了中間,顯然是沒得商量,自己也不再和他們客氣。
“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哪來這么大的口氣?”呂幽幽腰間寒芒愈來愈烈,霜華依然拔出了半截身子。
“呵哈哈!惡女!你殺我大嫂!今日就讓你在此陪葬罷!”清凈慘然一笑,對眼前的危機(jī)仿佛視而不見。
“口出狂言!若是你能招架冰龍吟,又怎會讓巫圖窟的妖女幫你阻攔?等我解決了你,便會將此事上報巫王,說你挾持阿寧擋傷!即便我避免不了接受責(zé)罰,若能拉上整個太一閣墊背也算妙哉!呵呵…”呂幽幽冷笑一聲,霜華終于露出了全貌。
“冰龍吟?二姐!你竟能使出冰龍吟了?唔…”呂清潭方反應(yīng)過來,激動萬分的吼道,但話剛出口,便覺得此時說出這話不合時宜,趕忙鎖住了嘴巴,鏘的一聲拔出逐流,兩道寒芒映的清凈黝黑的皮膚也有些泛白,倒也清秀了幾分。
“若是我早早動用此術(shù),大嫂也不必遭此一劫,虧我還看在咱們宗門的關(guān)系上,不忍出手!看來還是怪我太過仁慈…不過既然你們還是恬不知恥,不知悔改,也就莫要怪我無情!”清凈說著,口中暗念法訣,顯然是準(zhǔn)備使出什么絕招,呂清潭吃過那“地滾雷”的虧,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低頭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地上并無符咒,這才隨在先發(fā)制人的呂幽幽身后刺了上去。
“哼!”清凈沒想到二人如此速度,轉(zhuǎn)眼就來到了近前,便消了法訣,左手中指將腰間墨囊探去。只見他手指疾點(diǎn),指尖便蘸上兩滴墨水,嗖嗖兩聲迎著二人彈去。
“七星劍氣!破!”有了呂幽幽助陣,呂清潭也有了幾分底氣,氣勢也壯了起來,五顆半星瞬間凝成,刺向身前飛來的墨滴!可他劍尖剛剛迎上這滴墨液,就感覺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墨液中傳來,震得逐流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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