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髫化仙愧難辨
為君甘愿性命拋
木逢春尚是小春子時,瀕死之下得到龍族賜予的木靈珠而獲神通,借此生還,不過本源卻被困在了死川國。好在遇到了烏凡這個五行之人將他的本源歸位,才算徹底脫離了束縛。
本以為終于可以依靠自己的本事闖蕩一番,沒想到每施展一次法術(shù),自己就年輕一分,當(dāng)真算得上是返老還童!此番狀況帶來的行動不便暫且不提,在這之后為了挽留烏凡的殘魄他又將自己生氣全數(shù)耗盡,更是只能以孩童之軀備受煎熬,如今還未弄明白是何種原因讓自己恢復(fù)正常,卻又要遭人毒手,可謂是一波三折命途坎坷,嗚呼哀哉起來!
眼看著這蒙面人的鐵爪就要刺穿木逢春的胸口之時,卻聽得頭頂傳來一聲爆喝,又一道黑影落了下來,夾在當(dāng)中的木逢春無處躲閃,只能兩眼一閉聽天由命。
算算時間,這攻擊應(yīng)該到了身上,可木逢春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絲毫痛楚,心想難道這人出手干凈利落,直接將自己送到了閻王殿不成?他睜眼一眼,卻見一張熟悉的面孔貼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一愣,然后佯怒道:“程老大!原來是你小子!你要搞什么名堂?”
可話未說完,他忽然察覺到程老大面色有異,而自己身上也有幾分溫?zé)嶂?,便垂首看去,入眼卻是一片血污,只見一只鐵手徑直穿過了程老大的胸口,距離木逢春的身子只有一寸距離,這也是程老大身子厚重,又有意支撐,才未傷到木逢春半點皮毛。
程老大得知木逢春的身份,一張老臉不知如何安放,實在是怕半仙報復(fù)自己,便躲了起來。當(dāng)他得知木逢春要離去的時候,便偷偷跟到了山口,猶豫著是否出面道歉,正當(dāng)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卻見到遠處那道黑影突然襲來,當(dāng)即二話不說身子一沉落了下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木逢春奪得了一絲生機。
“小春子…不…應(yīng)該叫您半仙…在下不知半仙身份,多有得罪,實在是羞愧難當(dāng),不知如何面對半仙您,這才躲避起來…好在我還算來的及時…及時保護好了半仙您…您…應(yīng)該不會再怪罪小程子了吧…”
程老大喃喃自語,口中的血沫也噴濺到了木逢春的臉上,他顫抖著抬起雙臂,十分抱歉的想要擦掉木逢春臉上的血污,卻見眼前的木逢春化為了幾道虛影,難以分清孰真孰假,無論如何努力也觸不到他的面龐…
“糊涂…糊涂??!程老大!你這…這是何必…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惜小春子,才如此這般…我…我又怎會怪罪于你?”木逢春握住了程老大冰冷的雙手,只感覺胸口哽咽起來,雙眼也漸漸模糊。
“小春子…小春子…有你陪伴的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聽話…我還有好多故事要給你講…”程老大已然神智模糊,再也分不清眼前人的模樣,自顧自的說著話。忽然他眼光一亮,暗吼一聲,一把扯住了自己胸口中的那只鐵爪,向后面的石堆撞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二者便被埋葬在了石頭中…
“程老大…程老大!不!”木逢春見狀,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渾身忽然散發(fā)出濃濃的綠霧來,這片綠霧竟與那碧匣之中的綠霧十分相似,氣勢洶洶的向那石堆圍去!
尤雅此時也來到了木逢春身旁,可還未等出手相助就見到了這番景象,也是十分忌憚,只能來得及將一旁的黑娃扯到了安全的范圍,讓虺思綾照顧好他,然后蓄勢待發(fā)起來。
“嘭!”就在綠霧要接觸到石堆的剎那,只見石堆忽然炸裂開來,一道血肉模糊的黑影迎著木逢春飛了過來,木逢春面色一變,連忙將其接住,渾身綠光閃爍,一股濃郁的生氣直接灌入了程老大的身體中。
而就在這時,那蒙面人卻從漫天的碎石與綠霧之中沖了出來,直接奔向木逢春的方向。尤雅見那木逢春忙著救人,跟本無暇顧及外界狀況,連忙出手相助,不過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蒙面人只是拾起了什么東西,便退了回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見到這蒙面人從綠霧之中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尤雅也是緊張起來,雖然知道此人難以對付,但又怎能讓他如此離去,尤雅讓虺思綾保護好他們幾人,便抄起青蛇杖便追了上去…
半個多時辰過去,木逢春還在不停的為程老大注入生氣,可后者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雖然尤雅讓虺思綾老老實實呆在此處預(yù)防意外發(fā)生,可尤雅走了這么久還未歸來,她也有些沉不住氣,不安的踱起步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虺思綾終于按奈不住,準(zhǔn)備離去時,卻聽見耳邊傳來了一陣嘆息聲:“放棄吧…程老大心脈已斷…已經(jīng)無力回天…木老兒你不要騙自己了…”虺思綾見尤雅安然歸來,神色頓時一松,用眼神示意問道,尤雅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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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髫化仙愧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