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精蓄銳逢清露
安逸卻忘林中人
日夜疲于趕路,好不容易尋到了木靈珠的消息,卻又遭遇節(jié)外生枝,尤雅與虺思綾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此處雖然條件艱苦,但總算是個容身之所,讓二人這夜睡的格外香甜。尤其是外面淅淅瀝瀝的細雨,如同催眠的樂曲令人沉醉,又似一雙纖手,在她們耳邊輕輕摩挲。
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還是有些陰沉,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慵懶起身,簡單的取幾捧雨水整潔了一番,也便神清氣爽起來。尤雅推開木窗,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夾著泥土芬芳的微涼,她裹了裹衣衫,又將木窗關(guān)了起來。
木屋中雖然有不少木柴,但大部分已經(jīng)潮濕不堪,好在地面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碎枝,能讓她們生起火來增添幾分暖意。二人抱膝蹲坐在火堆旁,搓動著雙手十分愜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雨也不知還要下多久…只是希望不要誤了咱們的行程…”尤雅拄著下巴對著篝火發(fā)呆。虺思綾聞言打了個呵欠,暖意之下困意又上心頭,迷迷糊糊的說道:“是啊…也不知道這老騙子知道些什么…希望不要害的咱們白白折騰…”
“木老兒!”“老騙子!”二人說道這里忽然精神一振跳了起來,怪不得她們一直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原來她們將那木逢春的事情給忘了,好在現(xiàn)在雨勢漸弱,二人拉開木門就沖了出去…
“尤雅姐姐,老騙子不在這邊!你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從木屋出來,二人幾乎將昨晚木逢春所處的位置翻了個底朝天,可繞了幾圈也沒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虺思綾只能循著尤雅的方向跟了過去。尤雅搖了搖頭,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說道:“木老兒也不是傻子,不會在外面淋了一夜雨,也許是找什么地方躲雨去了,你看…前面有個山洞,咱們過去看看…”
沒過多久,二人便來到了山洞前,她們正要向里面呼喝,卻被洞中傳來的一陣惡臭嗆的不住咳嗽?!坝妊沤憬悖@老騙子不會這樣都能待得住吧?”尤雅聞言連連皺眉,心中也有幾分不確信,她捂住了口鼻向里面張望,卻見洞中一片漆黑,實在難以判斷,不過眼下也沒有什么東西能提供照明,也是有些急躁。
“算了…為了預(yù)防萬一,我還是先下去看看吧,尤雅姐姐你去取來火把再來支援也不遲?!彬乘季c本體畢竟是虺蛇,身處黑暗也是習(xí)以為常,她對于黑暗中的情況自然有獨特的感知方式,昨夜之所以被蓑衣嚇到,也是因為她事先沒有感受到活物的存在而已。這個山洞深處彎路頗多,看不清路線很容易迷失其中,實在不好讓尤雅如此涉險。
“那…阿綾你小心一些,我很快就回來!”見到虺思綾捂住了口鼻向洞內(nèi)摸索前進,沒多久就消失在了拐彎處,尤雅也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奔回了木屋。
待到她取來火把斗笠蓑衣,天色卻也恰好放晴,尤雅將口鼻一掩,便邁入了山洞之中。這山洞雖然洞口不小,但里面的空間卻是不大,周圍也布滿了各種動物的殘骸。在這混雜的動物殘骸中倒也有一道人形骸骨十分醒目,尤雅仔細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骸骨的表面還有一層發(fā)黑的皮肉包裹,而且這人生前的衣衫除了沾滿發(fā)黑的血污倒也沒有什么腐爛的痕跡,明顯是死了沒有多久,而且死的方式十分奇特,像是被什么東西掏空了身子一般。
這人手中握著一柄斧頭,與自己在木屋中所見的做工相似,想必這人生前應(yīng)該就是木屋的主人了吧。畢竟她們也算是借住一晚,尤雅卻無能回報,只能將身上的斗笠蓑衣解下,蓋在了尸骸之上,也算是免于讓這人曝尸洞中。
尤雅繼續(xù)向里前行,在山洞盡頭的不顯眼處,又發(fā)現(xiàn)了一道隱蔽的洞口,這洞口雖十分粗糙,卻剛好容得下一人進入,而且洞口前還刻著一個箭頭,箭頭邊上的土壤還很新鮮,看樣子應(yīng)該是虺思綾特地留下,尤雅將火把支在身前,緩緩跟了進去。
尤雅一開始還很詫異,雖然山洞中有如此多的骸骨,但卻早已腐爛殆盡,實在不應(yīng)惡臭如此,直到她進入了這隱蔽的洞口,才發(fā)覺這臭味是從這道路深處傳來。只是這道路交錯復(fù)雜,不停的向下延伸,如同踏入了無底洞一般,若不是有虺思綾留下的記號,恐怕尤雅早就迷失在了其中。
正當她要走出最后一條道路的時候,卻忽然感覺眼前有了些光亮,她探頭看去,卻見眼前空曠的地面上飄蕩著無數(shù)有如磷火一般的光亮,散發(fā)著淡藍色的光芒,照的整個空間陰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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