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璃月
璃月跟袁琴說過話,腦子更清明了,她與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她從小沒有家,故而渴望有個家,而不是別人的家,郎君若是娶別人,那就是跟別人有家,不是她的家,做妾自然是郎君再好也是別人的。
郎君不說娶,璃月也不為難,她本就是身份低下之人,故而,已做好了準(zhǔn)備。
若是她為自己掙得了一片天,郎君還沒打算娶,那就真的是無緣了。
璃月再次回客棧,楚珩鈺有些幽怨,他昨晚沒有趁手的東西抱,還有些不習(xí)慣了,看著璃月道:“以后若是睡外頭,那就別去找人了?!?/p>
璃月自然不會把這話當(dāng)真,道:“郎君,我們好好過個年,等年后,我當(dāng)是要出門尋生意的?!?/p>
楚珩鈺皺眉:“誰讓你去尋生意,要去也是別人去。”
璃月彎唇淡聲:“郎君,你不懂,我想為郎君做的,是郎君看不到的,你這些時日對我極好,我當(dāng)要回報郎君的?!?/p>
楚珩鈺做這些不是要讓璃月回報什么,淡聲:“吾不同意?!?/p>
璃月沒有辯駁,同不同意,他楚珩鈺還不夠格,等做了她真正的郎君再說。
兩人一道吃早飯,都沒說話,楚珩鈺以為璃月歇了心思。
吃過飯,外頭冷,自然就尋了一樓的炕暖著,璃月跟著楚珩鈺,天天在一起也沒了話頭,相互尋了書慢慢看。
等孫庭庸尋人打發(fā)時間,楚珩鈺便就跟著兄弟走了。
楚珩鈺讓兩個婢女伺候璃月,璃月手邊吃食茶水不斷。
璃月坐在炕上,靠著憑幾,看著立在跟前的兩人,顯出幾分慵懶來,淡聲:“坐炕上?!?/p>
朱明霜忙道:“奴婢不敢?!?/p>
璃月淡聲道:“有什么不敢,我讓你們坐便坐,在我這兒,沒有主仆,只有同伴,選什么自己想明白?!?/p>
朱明霜跟過的主子不少,你說璃月沒有威懾,言語里暗含威懾,你說她沒把自己當(dāng)主,言語里又是不容置喙。識相的坐到璃月對面。
白冰兒跟著坐上炕。
璃月又淡聲道:“薄毯蓋上,別凍著。”
白冰兒將薄毯給兩人膝蓋都蓋上。
繼而璃月無話,開始看書,她能看簡單的書了,有些四字成語楚郎君說過典故,看的懂的時候還挺有趣,不懂的時候就當(dāng)打發(fā)時間。
兩個宮人相互看看,當(dāng)真弄不懂璃月,這是把她們看做自己人了嗎?
坐著伺候,璃月又不拘著,兩人閑著,白冰兒嗑起瓜子來,被朱明霜制止。
璃月便又開口:“不妨事,在我面前想怎么來怎么來。”她看著書,沒看兩人表情。
做奴婢的哪有那么多自由,而今還留著命是朱明霜當(dāng)時聰明,今兒朱明霜莫名就覺得自己更該謹(jǐn)慎起來才是。
白冰兒便又繼續(xù)嗑瓜子,朱明霜端正坐著,等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