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名叫謝國龍,祖上雖然不是富貴人家,卻也是有著一些特別手藝的,但是到他爸爸那里就已經失傳了,他的爺爺只會一點點皮毛,而他爸爸好吃懶做,不過好歹讓他學了修鞋做鞋的手藝。
今天天突然下雨,他立即回來了,但是淋了一些雨,不知道怎么像是不舒服了,整個人都像是脫水一樣的出汗,渾身濕濕的,像是被裹了一層水,特別想喝水,最后自己坐在廁所的自來水下面,用水沖著自己。
水沖在身上涼涼的,卻又有一種莫名的舒服感。
他一點也不想動,感覺自己像是在岸上的魚,就靠這一點水活著。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敲門聲,像是敲門聲。
他的本能告訴他是,但是這敲門聲卻像是隔著水傳過來的。
甚至,他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像這水給纏住了。
他想要起身去開門,但是根本就動不了,動兩下也似魚在將死之時的蹦跶了兩下。
連續(xù)的敲門,然后便是問話。
而他起不來,就在這時,他隱約的聽到有人喊道:“誒,我在這里呢,鬧鬧放學了啊,我在前面街上修鞋子,被雨給沖了,就在別人屋子下躲雨。”
“刑武同志,謝謝你們送我家鬧鬧回來啊,真是太謝謝了,要不在我家吃飯吧,我今天準備燉只雞再煮條大魚。”
“謝謝,不必了,我們還要送其他的人回家,你叫什么名字?”一個刑武人員說道。
鞋匠這一連串的話,這種熟練感,還有那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諂媚感,讓人立即放松了警惕。
不過,外面的刑武特戰(zhàn)人員還是按流程問了他名字,對方一一回答,就連他的兒子鬧鬧也沒有半點緊張了。
只是在屋子里還在沖著水的謝國龍,心中卻無比的恐慌。
“我在這里,外面那個人是誰?”
“那不是我,那是鬼怪,他是詭怪啊?!?/p>
然而他的嘴巴只是一張一張,每一次張嘴都從他的嘴里冒出一些泡泡來,卻根本就沒有聲音發(fā)出來。
刑武特戰(zhàn)成員依然是按著他流程走,然后按了兩次辨詭音盒。
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
于是刑武特戰(zhàn)隊員讓對方簽字。
一切都是順利,一切都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可是不知為什么,裴矩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好說,因為只是一種感覺。
他在那神廟靈場之中,隨著‘三叔’見過不少詭怪的,三叔斬鬼殺怪,他跟在旁邊看,而且他自己從小就練劍,常常劈香,亦有冥思靜念,修的是劍心通明。
廟里的傳承,裴家其實一直都在教。
所以他對于一些東西自有一定的感覺,他現(xiàn)在對于這個鞋匠的感覺就很不好。
對方給他一種濕膩的感覺,還有,他從進來到現(xiàn)在要走,居然沒有跟自己說話,甚至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而這一眼的感覺對他來說也不好,因為那不是熟人該有的眼神。
他的手本來抓著棍把的手就沒有放開,紅帶子也解開了,現(xiàn)在不由的將那棍把握緊了。
然后他去看那三個刑武特戰(zhàn)人員,發(fā)現(xiàn)對方沒有看自己,此時不好提醒,想著不如離開這里之后再說自己的想法,到時大家有準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