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辛苦,賺的還不夠花?
房間內(nèi)光線昏暗,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
床上隆起一抹修長的身影,依稀能聽到男人規(guī)律的呼吸聲。
姜黎黎站在床尾,勉強能看清楚男人模糊的輪廓。
他雙眼微閉,薄唇繃著,饒是睡著了也不怒自威。
偶爾他在家辦公,下午會睡一覺。
她會很興奮,躺在他身邊睡不著,看著他睡。
結(jié)婚兩年來,傅行琛只有晚上回家,吃過飯上床,睡覺。
每天相處的時間不到十個小時,十個小時中六七個小時都在睡覺。
其他時間……她是沒有機會好好看看他,跟他平靜相處的。
有時晚上,哪怕很疲倦,她也舍不得睡覺,想再多看他兩眼。
這段婚姻,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她就是卑微的那一方。
說委屈談不上,看清楚他對自己沒有愛,她只能怪自己不夠清醒。
一頭扎入了感情中,陷在了他帶來的水深火熱中,難以自拔。
她心情起起伏伏,從錯亂不堪的復(fù)雜,漸漸歸于平靜。
再熬一熬吧,只要姜恒好起來,她就可以離開了。
既然怎樣也是熬,她沒必要非惹傅行琛不開心。
畢竟傅行琛不開心了,倒霉的是自己。
她轉(zhuǎn)身下樓,準備晚餐。
中午沒吃,晚上她做得很豐盛。
六個菜一個湯,全都是按照傅行琛的口味做的。
剛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上,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她滑動屏幕接起。
“黎黎,明天你去醫(yī)院,給二恒交醫(yī)藥費吧?!?/p>
是張青禾。
她把張青禾的號碼拉黑了,張青禾就換了個號打過來。
提起醫(yī)藥費,姜黎黎捏捏眉心。
剛剛,不該跟傅行琛吵。
“你怎么不說話?”張青禾見她沉默,語氣有些不好,“你對我們意見再大,也不能不管二恒吧!你爸爸的生意現(xiàn)在一團糟,你不幫忙就算了,二恒你也不管了?那我們真是白生你了……”
姜成印在氣頭上,姜家生意仍舊在走下坡路,姜恒的醫(yī)藥費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