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就在這里
被褥間躺著一具古怪的紙人偶!
肢體僵硬彎折成不可思議的羞恥姿勢,面部以白紙糊滿,嘴唇猩紅,眼珠漆黑,恐怖地瞪著虛空。
仿佛在彷徨吶喊……
“外男在哪兒?”葉零榆衣衫破碎,縮在床角宛如沒有靈魂的破敗布娃娃,眸色諷刺,“母親方才都沒掀開被子看一眼,就這么想給我扣上茍且的帽子?”
聞言,一眾下人面面相覷,神色微妙。
洛氏僵了一瞬,但反應極快,“阿榆莫怪!關心則亂,母親瞧著外男衣裳,還以為你酒后……”
那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又將疑點引回葉零榆身上。
不過,內(nèi)心震驚依舊:她安排的野男人去哪兒了?那春毒性烈,若不與男人結(jié)合,葉零榆早就死了。
這恐怖人偶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余光落在女兒藏在衣衫下的曖昧痕跡,洛氏心下一動:既然她失了身……那沒有奸夫,這出戲也能接著唱。
“是母親糊涂了!這就是個人偶罷了,哪里是什么外男?”她吩咐下人丟掉人偶,也不問這是哪里來的,只溫柔地將葉零榆拉起來,“嚇壞了吧?許是哪個不長眼的故意惡作劇,母親一定徹查此事!”
只要‘不小心’扯下她的衣裳,茍且一事就板上釘釘了。
葉零榆佯裝順從,暗中指尖銀光一閃。
下一刻——
下人忽然驚恐地丟掉人偶,顫抖道:“鬼……鬼??!人偶……七竅流血,來索命了!”
眾人嚇得奪門而出。
看著黏稠的血色從人偶身上溢出,洛氏驚愣之后很快意識到這根本不是紙人偶,而是一具新鮮的男性尸體。
原來,奸夫就在這里!
“阿榆,你床上怎么會躺著外男的尸體?”洛氏故意拔高聲音將事情鬧大,“天哪!若是陛下知曉……”
這婚退定了!
“住口!”一道氣勢洶洶的高大身影匆匆進門,一個眼神便讓洛氏噤聲,怯怯請安,“將軍……”
葉澤遠聞聲而來,掃一眼現(xiàn)場便猜到始末,面色登時變了,“看你教出的好女兒!竟做出這般無恥行徑……”
他一個狠厲的眼神暗示管家好生處理嚇跑的下人,關了門怒氣沖沖地走向葉零榆,“孽女,你竟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私通外男——”
“……陛下親臨夜宴,將軍府守衛(wèi)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葉零榆抬起空洞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掃一眼洛氏,哽咽質(zhì)問:
“爹爹何不查查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調(diào)走這里的守衛(wèi),將外男放進我和陛下的房間,毀我清白女兒身,也毀了葉家女即將登頂封后的榮耀?”
聞言,葉澤遠如遭雷劈:“什么?”
洛氏低垂的眸光微閃,連忙扶著心腹姑姑的手踉蹌起身:“阿榆,你真被外男要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