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他”
“住口!??!”
聶懷桑非常想要告訴他哥哥魏無羨不是他們口中的那樣,可是他似乎叢生下來腦子里就沒長出那條反駁他哥哥的神經(jīng),被聶明玦喝住便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滾回你房間修習,沒我的話不許出來”
“是”聶懷桑垂頭喪氣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一袋東西自言自語說道“魏兄啊魏兄,你說我當日為什么不多跟你學兩招呢,現(xiàn)在倒好,我自己修為低看不出來,又實在不敢給別人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東西?。俊蹦鞘且幻缎⌒〈?,做工一看就是市面上的便宜貨,是不夜天當日在岐山腳下?lián)斓?,按說入不了他這種世家公子哥的眼,但上面就是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氣流涌動,他自己看不出是靈氣還是怨氣,但是極熟悉,像是魏無羨劍上那種,可這又分明是給小孩玩的小玩意,又怎么會……所以這段時間他老是跑出去,去他們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好好聽辯一下是不是那個人的東西,無奈修習有限,還是沒看出所以然來。
“魏兄啊,不知是誰說過這山川風物,四時美景怎么看都看不夠的,你偏又要去管那些勾心斗角的閑事。咱們不是還說過要結伴去漠北看雪江南看花嗎?我現(xiàn)在能御劍了,不會拖你后腿了。我還有珍藏版的美人圖想要送你一本的。你知道嗎被你踹過一次以后我現(xiàn)在都害怕下河了……”聶懷桑陷在自己記憶里,那里有個明媚少年,哈哈跑來和他勾肩搭背,上課傳紙條叫他下學了去摸魚,發(fā)明了考試傳答案的小法術偷偷教給他……
云深不知處
“宗主,二公子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五識還要繼續(xù)封著嗎?”曲大夫躬身問坐在藍忘機床前給他輸送靈力的人
“可全都好了?會影響修習嗎?”藍曦臣不知是喜是憂,封住五識本就是權宜之計,遲早要解,他只是太了解這個弟弟了,罷了……
“解了吧”這一天遲早要來
“是,宗主”曲大夫按下藍忘機身上幾處大穴,榻上那人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忘機?還好嗎?可有哪里不舒服?”藍曦臣激動抓他的手
“兄,兄長”藍忘機氣若游絲,渾身僵硬
“別急著動,剛醒來緩一緩,慢慢來”藍曦臣按住他想要動彈的身體
“我睡了,很久嗎?”藍忘機意識稍稍回來
“是,很久”藍曦臣平靜回答他
“那,魏嬰……”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或者他根本也不是會歇斯底里的人,極平靜的問出這句話這個名字
“在亂葬崗”藍曦臣道
“活……”
“死了”
藍忘機一直抱著僥幸心理希望是叔父為了叫他回來故意說魏嬰死了,本想領了戒鞭去找,不管那個家伙這次怎么反抗,打他罵他,他都要把他帶回云深不知處。
“忘機??!”看見榻上那人要掙扎著下來,藍曦臣連忙去攔
“兄長,求你,不要阻我??!”藍忘機滿眼血絲,聲音顫抖,眼神急切,幾乎要哭出來
“忘機,你”縱然是受那三十三道戒鞭時藍曦臣也未曾見過他這副模樣,他松開拉住他的手,他知道,他擋不住藍忘機“你之前靈力損耗太過,還未恢復,不能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