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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還真是不客氣啊白鳥,”切磋告一段落,禪院甚爾靠在旱冰場斑駁的圍欄上,無視蹭到衣服上的老舊漆色和灰塵。
術師殺手從儲物咒靈里取出一把匕首,動作極其穩(wěn)定地挑出那些嵌在肌肉纖維當中的彈片。
“差一點打穿我的大動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之間有多少深仇大恨?!?/p>
“是你說認真打的吧?”
與需要處理傷口的人類不同,特級咒靈的身體由咒力構成,在戰(zhàn)斗停止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就連白色神父外袍上沾染的紫色血跡也一并消失不見。
白鳥可不覺得自己造成的傷口,能夠對禪院甚爾起到什么威脅。
確定禪院甚爾沒什么大礙,白鳥轉過頭,看向表情有些糾結的夏油杰,對小少年在想什么有些好奇。
“杰,怎么了嗎?”
“沒什么,”白鳥看到夏油杰先是搖了搖頭,又遲疑著指向掛在禪院甚爾身上的丑寶,“甚爾老師也可以收服咒靈嗎?像我的咒靈操術一樣?”
“我又沒有咒力,你小子在想什么啊?”
露出無語的表情,禪院甚爾看向自己的便宜學生,“只是像喂狗一樣,次數多了就會形成條件反射,所以它會聽我的話?!?/p>
心頭的疑惑得到了解決,夏油杰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謝謝甚爾老師!”
禪院甚爾仍然不習慣被稱呼為老師,但咒靈操使的小鬼相當頑固,說什么不稱呼姓氏已經相當失禮,死活都不愿意再改口直接叫名字。
聽的時間長了,術師殺手也開發(fā)出了自動過濾的功能。
“你的術式究竟是什么?”
粗糙地處理了傷口——以天與咒縛來說,只要把彈片清理干凈然后把傷口裹起來就已經夠用,禪院甚爾將目光投注在白鳥身上。
與看起來瘦弱溫和的外表不同,特級咒靈的術式相當令人意外的,是專攻于戰(zhàn)斗的類型。
“我的術式是武器構造,”沒有要再賣關子的意思,白鳥爽快地回答了損友的問題,手中綠色的咒力形態(tài)在手槍和匕首之間來回轉換著。
“就像這樣,”瞄準好友的身側射出一發(fā)子彈,白鳥將手中的槍拋向另一只手,再接過時,武器卻已經變成了一把長刀,刀尖直直指向禪院甚爾的喉嚨。
“相當實用啊,”即使子彈掀起的塵土碎粒砸在胳膊上,也沒有要挪動的意思,術師殺手看著指向自己的刀尖,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
“你真該考慮一下,和我一起做殺手的?!?/p>
“沒那個必要,”搖了搖頭,綠眼的特級咒靈突然想起,在切磋開始之前,天與咒縛似乎是在煩惱什么事情的樣子,于是問道。
“說起來你之前那么煩躁,是因為什么?”
猝不及防地聽到再度被提起的話題,禪院甚爾挑起的嘴角就這樣凝固在了臉上,有一個黑色海膽頭的纖細身影,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