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總是會有方法的?!?/p>
禪院甚爾原本沒打算和這些第一次來到俱樂部,看起來也不是自己目標客戶的女性們產(chǎn)生什么關系——他的客人,通常都是能夠豪爽搭起香檳塔的存在。
男人懶洋洋地坐在自己通常呆著的位置上,半掩著眼睛,尋找自己今天的獵物。
在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認認真真研究食物,向服務生點菜的,被同伴們稱為葵的女性,天與咒縛加持下的敏銳五官也足以讓他聽見她們的對話。
禪院甚爾認同葵的觀點。
填飽肚子活下去是第一位的,其他東西都可以往后再說。
也許是幾位女性猶豫的時間有些久,禪院甚爾看到一個染著金發(fā)的男公關向他們走去,看起來是打算推銷自己。
這家伙…
術(shù)師殺手瞇了瞇眼睛,認出了那人。
畢竟對方確實能夠稱得上一句“名聲在外”,只不過不算什么好名聲——會榨干客人錢包里的最后一枚硬幣,甚至有幾位過去的客人,不惜下海撈快錢,也要供養(yǎng)他。
那家伙的確喜歡最終第一次來俱樂部的客人,因為最好拿捏。
和禪院甚爾的職業(yè)理念不符。
術(shù)師殺手是一個會有所回報的小白臉,除了肉體和情緒上的價值以外,在做完任務手里有余錢的時候,也會樂意花自己的錢,給金主買禮物或者是出去玩。
畢竟歸根到底,天與咒縛所追求的是自己童年和青年時期沒能獲得,以至于一直在叫囂著補償?shù)?,那份關于快樂的執(zhí)念,而不是單純金錢的數(shù)字增長。
如果那家伙沒錢了,就會餓肚子吧。
那種沸騰的胃酸,好像要連自己的整個臟器一并消化的饑餓感覺,短暫地回到禪院甚爾的大腦當中,某種說不上來的原因促使他起身,向著嘰嘰喳喳的姑娘們走去。
看到店里食物鏈地位明顯高于自己的冬至,在自己看好的獵物的桌邊坐下,金發(fā)的男人也只能停下腳步,把無聲的咒罵吞回肚子里去。
黑色偏硬的發(fā)質(zhì)被理發(fā)師修理成像海膽一樣的短發(fā),葵——山野葵感受到從唇縫里隱隱約約傳來的,酸酸甜甜的滋味,不敢看給自己喂食的男人的眼睛,閉著眼將小番茄整個吞進嘴里。
羞澀還來不及發(fā)酵更久,她就已經(jīng)被話梅和小番茄相輔相成的美妙滋味完全俘獲。
在合適的酸甜下,還有一種更復雜的復合香氣隱約能夠被感知,只是她一時無法辨認。
“是金酒的味道,來自杜松子和其他香料的香氣?!?/p>
在喂過自己之后就收回手,懶洋洋地撐在臉側(cè)的男人像是猜到了自己在想什么,語氣聽起來懶散中帶著一絲愉悅,“我們店的特色,怎么樣,不錯吧?”
下意識做出了投喂的動作——別管究竟是小白臉的肌肉記憶還是別的什么,禪院甚爾看著對方認認真真咀嚼和品嘗的動作,無端感覺自己似乎也有些饑餓。
這不應該,上班之前術(shù)師殺手剛剛吃掉了一整個兩公斤重的戰(zhàn)斧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