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愿不重要?!眳谴蟪刹灰詾槿坏卣f:“只要余思野看上她了,她也就逃不掉了,你也不用擔心余思野會受她的影響,對余思野來講,女人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再美的也不過是圖個新鮮。”
景大姑頓時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當年她之所以能嫁進吳家,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和吳大成志趣相投,兩人從本質上來講都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景大姑故意斂了眸光說:“她畢竟是我娘家的侄女?!?/p>
“她和你又沒有血緣關系?!眳谴蟪刹灰詾槿坏卣f:“這事是你提出來的,這個時候反悔怕是不行了,今天余思野還在問我什么時候能去看人?!?/p>
景大姑聽到這話心里舒坦了些,嘴角微揚:“別急,就這幾天了?!?/p>
吳大成輕點了一下頭,景大姑又說:“我今天在慶安堂里還遇到了景燕歸的未婚夫,那小子家里條件還可以,還挺疼景燕歸的,聽說他爸還是個校長?!?/p>
“一個校長有什么好擔心的?!眳谴蟪尚χf:“就余思野的背景,整個陽城也沒有人能在他的面前翻起浪,這一次要是把他哄開心了,我只怕升的還不止一級?!?/p>
吳家在陽城也是有些關系的,再加上這幾年他跟著余思野看到了一些事情,讓他對于某些事情有了新的認知,更加覺得只要攀上了余思野,以后就能橫著走了。
景大姑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就安生了不少,又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景燕歸是什么情況我們再清楚不過,但是她那個示婚夫那邊還是要防上一防的,免得到時候生出一些事情來?!?/p>
吳大成聽她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便說:“我知道這事了,到時候稍微安排一下就好?!?/p>
景大姑的心里頓時就覺得舒服了不少,方弦之敢打她,她就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她的膽子一向很大,心思也毒,心腸更是小到不行。
景燕歸并不知道她那位功利心強的大姑在卯著勁想要坑她,她此時正在接受蘇老爺子的考核,她的心里也是有些無奈的。
前幾天蘇老爺子去景家老宅考了她一回,這會一見面又考了一回,她深深地覺得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喜歡考人,這個習慣真的是要不得。
只是她也沒膽子去給蘇老爺子提意見,左右不過是好好學習的事情,他老人家高興,想考就考吧!
果然,在她回答了蘇老爺子某個難度比較高的問題后,老爺子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卻又強行板著臉說:“你雖然有點天份,但是學醫(yī)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以后要加倍努力學習才不會浪費你的天份。”
景燕歸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下,卻又問他:“師父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大概學成了什么樣子?”
蘇老爺子的面色一僵,他十幾歲的時候學醫(yī)學成什么樣子?這就是一個讓人丟臉的問題了。
別看蘇老爺子現在是中醫(yī)界泰山北斗界的人物,醫(yī)術高超,醫(yī)德高尚,但是他年少時卻是一個極為調皮搗蛋的人物,幼時還得了個“穿天猴”的外號。
他出生于醫(yī)學世家,從小跟著做過太醫(yī)的爺爺學醫(yī),他在很小的時候也展露了學醫(yī)的天份,但是年少的他好動,根本就坐不住,也很難耐著性子去背誦醫(yī)學典籍。
他是二十歲之后因為家里生了一場大的變故才收了性子,刻苦鉆研醫(yī)道,這才成為如今中醫(yī)界響當當的人物。
當然,老爺子也是很要面子的,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跟景燕歸說,當下信口掐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背了幾十本醫(yī)學典籍,跟著我祖父出門看診了。”
景燕歸算了一下自己的學習進度,她有前世的記憶,前世下了十來年的苦功也不過只背下幾本最經典的醫(yī)學典籍,她這水平和蘇老爺子比起來差得遠了。
于是她認真地說:“師父,以后我會一定會認真學習的?!?/p>
蘇老爺子欣慰地點頭說:“你起步晚就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勤能補拙,等你達到我這樣的醫(yī)學水平也就能勉強出師了,等你出師時我送你一份大禮。”
他說到這里又看景燕歸一眼:“不過我今年已經七十有四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你這丫頭可得努力了,別等到我死了,東西都還沒有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