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會人格產(chǎn)生不了類似的私人情感。
江之賢從小強(qiáng)迫江歸一背誦抄寫各種法典,尤其刑法。為他日后取得法學(xué)金融雙碩士學(xué)位奠定了基礎(chǔ)。
總而言之,指望道德約束江歸一不可能,他只對折磨、剝奪、毀滅這種事感興趣。
掐住陳窈腰的手又收緊了些。
乍一看,青色的長帔與飄帶如水般從男人手背猙獰的兇獸口里往外漫。
也許能掐斷。
江歸一想。
她不舒服地蹙眉,無意識哼哼,血蜿蜒至眼角。
聞徹滿臉八卦地回頭,江歸一不避諱,沒松開陳窈,也沒任何旖旎想法。
男女之事江家一向開放,無論男女只要第一次夢遺或初潮,江家長輩便遣人去問是否需要,若得到肯定答復(fù),第二天后輩描述的理想型就會送到指定位置。
江家的孩子生來凌駕常人之上,無需顧忌,無論國界膚色年齡,燕瘦環(huán)肥,甚至性別。
家業(yè)如此龐大,培養(yǎng)的是利益至上的商人,殺伐果斷、肩負(fù)興盛家族使命的繼承人,而不是沉湎情愛的廢物。
幾乎沒人拒絕,畢竟錢和權(quán)能買到世界上大部分東西,包括謊言包裹的真心。
而江歸一是例外,他不好女色不好男色,準(zhǔn)確來說,性欲淡薄幾乎為零。
叩叩叩。
聞確敲玻璃,昏暗里依稀能見神色慌張。
江歸一卸掉力道,粗暴地扯下陳窈的穗子,打開車窗扔出去。
“怎么?”
“前面車上的人都不見了!”
“全死了才好?!?/p>
“”
聞確正想說什么,后腦勺猝不及防遭受重棍,他悶哼聲,先看了眼江歸一,接著擔(dān)憂地注視著弟弟,手抓窗框,身體無力地滑下去。
“哥!”聞徹大喊,推開車門迎頭一棒,“我操了……”
江歸一握住刀柄,神色自若地抬眼。
車窗被數(shù)個黑乎乎的槍口抵住,持槍的劫匪全部帶了面罩。
粗略估計(jì)完數(shù)量,他眼角微微抽搐,沉吟須臾,隨即放下刀舉起雙手,笑著說:“我投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