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酒,琴酒是從蘇聯(lián)脫穎而出的火種,這顆火種落在霓虹、扎根入組織,卻好像已無法燎原了。
諸伏高明將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再一次墊高了自己的頭部。
他不懂,哪怕無法再回到自己的國家,為什么又要留在組織?明明身為臥底,為什么卻又要融入黑暗?
琴酒明明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哪怕他離開,以他的能力也一定可以逃脫組織的追殺,去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獨行俠。
諸伏高明靜靜聽著,一股莫名的凄涼感覺涌上心頭。
人是無法百分百共情他人的,可諸伏高明還是感受到了悲傷,屋頂上的琴酒,唱著這樣令人懷念又莊嚴澎湃的歌曲,此刻究竟在想著什么?
這一夜,不管對琴酒還是諸伏高明來說,都是特殊的一晚。
不過兩人最終什么都沒說,諸伏高明和琴酒有著相同的默契,在他慢慢走下屋頂?shù)臅r候,他已經(jīng)側著身子“睡著”了,好像從未被什么驚醒,也從未聽到某些蘊含著特殊訊息的聲音,那是信仰在吶喊。
一大早,兩人姿態(tài)從容,一起前往組織的訓練場。
進入訓練場后,諸伏高明一眼便注意到哈瓦那正在刁難綠川光,手甚至羞辱性地在綠川光臉蛋上拍打著。
安室透就跟在哈瓦那身邊,他的臉上帶著牽強的笑容,強忍住了才沒有上前阻止。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沒有代號,根本就沒有資格享受組織提供的便利!”
“是。”
“敢用組織的錢,你還真是不怕死?!?/p>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下次?那這次這個算什么?”哈瓦那拿著一份報銷單冷冷看著他。
“算你有毛病?!彼{橙酒今日穿了便服,比平日張揚的模樣要沉靜,卻又比s雪兔時多了幾分銳利。
他緩緩走到哈瓦那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報銷單,掃了眼不屑地說道:“嘖嘖,讓我看看,區(qū)區(qū)兩萬的報銷單也值得你這個情報組的二把手親自跑一趟?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千萬呢?!?/p>
哈瓦那惱道:“你誰啊?”
“藍橙酒?!?/p>
聽到這個名號,哈瓦那倒吸一口冷氣,甚至朝后退了一步,顯然是不敢和藍橙酒硬剛的。
正在此時,哈瓦那見到了進門來的琴酒和斯洛克,立刻朝他們喊:“喂,你們的人還沒拿到代號便用組織的錢報銷,還好被我發(fā)現(xiàn)了,真是半點規(guī)矩都沒有!”
“兩萬能報銷什么?”琴酒已經(jīng)看出是哈瓦那在找茬,但還是用眼神詢問綠川光。
綠川光低聲下氣:“是房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