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必悹柲Φ吕⒕蔚卮瓜卵酆?。
“貝爾摩德,難道先生……”琴酒的聲音有些破碎。
“這是先生的決定。”貝爾摩德肯定了琴酒的話。
琴酒一個踉蹌,他的手從貝爾摩德的手臂上滑落,就這樣倒在了溫泉中。
窒息感不斷涌來,琴酒只感覺水溫越來越熱,他靜靜地從水底望著水面,就連貝爾摩德的臉龐都變得無比模糊。
先生……為什么?
他所有的期待與希冀,在此刻都成了空想,他留不住一個不想留下的人。
“琴酒!”諸伏高明心驚膽戰(zhàn),一個猛子扎了下去,將沉入水底的琴酒給撈了上來。
“咳,咳咳?!鼻倬婆吭谥T伏高明的肩膀上猛咳了起來,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了。
“琴酒,你怎么樣?”諸伏高明緊張地關(guān)心著他。
貝爾摩德也抬手拍打琴酒的后背,緊張地抱怨一句:“你可不要在我這里出事,否則先生要罵死我的?!?/p>
琴酒又猛地抬起頭,一把抓住了貝爾摩德的手。
“你還想怎樣?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必悹柲Φ碌谋砬橐埠茈y過:“你以為我想嗎?你太看重先生了,先生根本不敢讓你知道這件事,這么多年一直都讓我瞞著你,就怕你會多想。”
“朗姆……”琴酒死死盯著貝爾摩德的眼睛,問她:“朗姆也知道對不對?”
“先生也警告過他,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和你說?!?/p>
琴酒頹然地松開了手,眼神漸漸沒了光。
先生、貝爾摩德、朗姆……他們?nèi)贾馈?/p>
就只有他不知道,就只有他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就只有他!
琴酒突然就明白了a33為什么會被朗姆截留,因為那根本毫無用處。
研究已經(jīng)完成,a33根本就是在先生的授意下朗姆才儲存起來的。
而君度舉報朗姆私下儲存a33,在此刻也有了答案,那根本就是朗姆的授意。
如果他當時知道了卻沒有舉報,那就是想要讓先生去死,就算他舉報了,對朗姆來說也沒有任何壞處。
先生不會懲罰他,先生對他的懲罰只是兩人在他面前演的一場戲。
怪不得,怪不得朗姆明明已經(jīng)被處分了,卻還能聯(lián)系情報組的人追擊蘇格蘭。
怪不得,怪不得朗姆明明就被先生軟禁了,卻還能那么及時地來撈走君度。
這一切……真是……
琴酒有些無法面對,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酒吧中,琴酒一杯杯高度酒飲下。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灌醉,他一個人跑了出來,沒有帶斯洛克,就只是想好好喝一場。
先生在騙他,貝爾摩德在騙他,朗姆同樣在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