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
山上不知什么時(shí)候起了大霧,空氣濕潤,能見度極低,抬頭也只能看見附近高聳的樹木,在這茫茫大霧中,像極了鬼魅。
趙威武睡得不太安穩(wěn)。
到了后半夜,他又一次被身邊的小跟班吵醒,沒好氣踢他一腳,罵道,“吵死了!”
小跟班迷迷糊糊翻了個(gè)身,接著就睡著了。
那停頓了一兩秒的呼嚕聲,又開始響起。
別的不說,這睡眠質(zhì)量是真叫人羨慕。
趙威武有些煩躁,大力拉開帳篷的簾子,準(zhǔn)備去外面抽根煙。
結(jié)果簾子掀開的那一刻,他僵在了那兒。
就在他的正對面,在一片大霧之中,有一道身影靜靜佇立,像塊雕塑,一動(dòng)不動(dòng)。
四周昏暗,唯有那人手里的東西,寒光閃爍。
……
清晨。
別怕,我在
山谷里回蕩著這一聲怒吼。
姜晚閉了閉眼。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勾了一下。
是季耀。
他以眼神詢問:怎么了?
姜晚回道,“沒事,只是有些自責(zé)。要不是我提議來爬山的話,可能就不會(huì)發(fā)生這樣的事……”
季耀捏了一下姜晚的手指,卻無意中碰到她手上戴著的那枚蝴蝶戒指,很漂亮,很精巧,戴在姜晚白皙漂亮的手上,相得益彰。
他對著姜晚比了個(gè)‘噓’的手勢,然后道:
“誰說是你提議來爬山的?提議的人,明明是我?!?/p>
趙威武死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死的。
失去獨(dú)子的趙大龍會(huì)攻擊所有人。
如果讓他知道爬山是姜晚的提議,就算調(diào)查出來兇手和姜晚無關(guān),恐怕他也會(huì)因?yàn)檫w怒,而瘋狂報(bào)復(fù)!
但如果這人是季耀,那就不一樣了。
趙大龍對誰發(fā)瘋,也不敢對季家的公子發(fā)瘋。
除非他不想活了。
聽懂了季耀的意思,姜晚愣了愣,然后移開視線,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