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都氣快氣死了。
平日里那么毒舌的人,硬是說不出來一句反唇相譏的話,五味雜陳在喉間翻滾。
滿眼都是她。
心里卻吼:就這么個貨,這么個貨,誰稀罕?
他一放手,成月圓就跟躲瘟疫似的圓潤翻身,一下退好遠。
“我肚子餓了?!彼娑亲?,瞥著一旁沒心沒肺的樣兒。
滿滿知道她想找借口躲著自己,如她的愿就是。
稚澄帶著她去吃了飯,又送回了醫(yī)院。
成月圓路過一間病房,無意間瞟見里頭好大陣仗,一條石膏腿用繩子往天花板吊。
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宋頤可?!
她腳步急剎。
面色一凝。停頓片刻,走了進去。
前頭的稚澄也忙調(diào)頭跟上來,成月圓把他往外一推:“你出去?!?/p>
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冷冷清清,跟滿滿那邊相比可謂兩個極端。
宋頤可臉頰和嘴角都有擦傷,見她進來了,只是瞥了一眼,便神情倔強地望向窗外。
成月圓站在床邊,皺眉質(zhì)問:“你都這樣了還瞞著家里?”
宋頤可語氣冷淡:“跟你有關(guān)系嗎?多管閑事?!?/p>
成月圓的目光由下至上掃視他吊腿的裝置,語氣遺憾:“這得養(yǎng)好幾個月吧。”
宋頤可怎么聽怎么刺耳,眉頭微蹙,懷疑她在嘲笑自己。
最后那個斷崖彎,路滿滿為了反超太激進了,兩車距離太近,宋頤可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果斷選擇放棄。
為了成月圓這女人車毀人亡,根本不值得。
弄成這樣,目前看來的確是得不償失。成月圓沒怎么著,他倒遭了罪。
這不行,宋頤可不允許自己吃這個虧。
“你這么看著我看什么?”成月圓莫名其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