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和白意遠那邊以表演快要開始為結束,一行人迎著晚上八點的鐘聲來到地下一樓。
大廳頓時變得空蕩蕩,而地下一樓則是滿滿當當。
說是一樓其實不然,這一樓足有兩層樓高。
整個一樓像是一個演唱會大廳,只不過坐在這里的不是觀看表演的觀眾,而是挑選獵物的惡人。
富圈里的所有人,從高高在上的企業(yè)老總到少婦太太再到少爺小姐,他們無一不知道這里的骯臟,但又統(tǒng)一保守著秘密,好像這樣的事算不得什么。
唐懷瑾看到唐念念剛準備轉身往遠處走去,“哥哥,我在這邊?!?/p>
唐念念提著微長的禮服噠噠噠地來到唐懷瑾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胳膊。
“你不是要去陪白意遠嗎?怎么”
唐念念眨了眨眼睛,“我這不是怕你太寂寞了嗎,再說了,他肯定要去白家老爺那邊啊。”
唐懷瑾拼命壓抑著嘴角的笑,“你在我身邊就行?!?/p>
兩人宛如親密的兄妹,談笑著坐到規(guī)定好的座位上。
等廳里的人都到齊后,場內的燈光全部暗下。
“女士們先生們,叁年一度的福澤慈善晚會正式開始,有請我們的主辦方白總為我們今夜的狂歡拉開序幕!”
臺上亮起一束光,臺下的人只能看見主持人戴著面具,而當他話音一落,燈光就一直向上來到眾人身后的小二樓。
燈光穩(wěn)定下來,眾人才看清那正是白家老爺白霖淵,他身邊的是白意遠。
白霖淵一臉莊重,他以低沉的聲音說著開幕詞,底下的人則仰望著他,像是他最忠實的信徒。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連呼吸都是輕輕的。
唐念念心跳加速,額頭也泛了冷汗,唐懷瑾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還有我。”
是啊,自己還有他。
想到這里,唐念念握緊唐懷瑾的手,在這樣的陰冷里她貪戀著唐懷瑾的體溫,他似一抹陽光驅逐黑暗。
白霖淵的開幕詞畢,臺下的人都鼓起掌來,他們諂媚虛偽的笑容讓唐念念看了犯惡心。
“下面有請福澤福利院為我們帶來今晚的表演,大家掌聲有請!”
這一句正式拉開了骯臟交易的簾幕,暗紅色的幕布伴著音樂聲緩緩拉開,臺下的觀眾如同饕餮般直起身子準備開始挑選獵物。
“老楊啊,這次你想挑個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