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換了一身米白色羊絨毛呢,齊肩短發(fā)披著,出了公寓們就開始下雪了。
“好冷,想喝熱黃油朗姆酒”
她呵出一口涼氣,踮起腳后跟跳了跳,最后叫來了一輛出租車。
“請問你要去哪兒?”
司機抽著煙,唐念念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回答他,“去nederenntre”
“酒吧?小姐,晚上還是少喝點酒,我朋友的女兒就是醉駕出車禍死的”
唐念念沒有回話,而是無聊地看向窗外,天不是還沒黑嗎,下午四五點喝點酒又沒什么,再說了,自己去的是清吧
唐念念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唐懷瑾和自己說的,其實他早就見到過長大后的自己,那是新年前,她站在馬路邊等車,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實際上是在罵人,她笑了笑。
這樣在別人看來或許會很神經,所以她連忙收住了笑容,然后通過后視鏡看了看司機,還好,那人自言自語地正起勁兒,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
司機很健談,唐念念覺得這一路上他就沒停下來過,直到到了酒吧門前,司機一句“小費”,成功讓世界安靜了下來。
“這是小費。”唐念念在心里對他翻了個白眼——令人討厭的小費文化。
“祝你有美好的一天?!?/p>
司機頭也不回地開著車走了。
雪飄得更大了,唐念念覺得冷的要死,不知道是誰說的冬天很浪漫,明明自己最討厭冬天了。
特別是對于自己這種免疫力極低且怕冷的人來說,簡直是災難級別的。
算了,一會兒就能嘗到自己想喝好久的熱黃油朗姆酒了,一絲雀躍涌上心頭。
唐念念深呼一口氣走進酒吧,雪松與威士忌的氣息撲面而來,琥珀色壁燈在灰調墻面上暈開朦朧光暈,吧臺后調酒師手腕輕轉,冰塊與金酒碰撞出細碎聲響,霓虹燈帶在鏡面酒架間折射出星河般的光斑。
耳邊傳來熟悉的歌聲,iwishiwouldhaveknownthatwasnt
她突然想到網上這首歌的“別名”——我們不再討論動物。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走向吧臺,空調的暖氣涌上來驅散了寒意,唐念念輕輕晃晃頭,舒服地彎了彎嘴唇,連帶著眼角也彎了。
就在她準備跟調酒師說自己想要一杯熱黃油朗姆酒時,不遠處一位西裝白人男說話了。
“唐先生,你這次能和我們合作實在是我們的榮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