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才是鬼!
秦大寶恨得牙根都癢癢,他一邊往槍里壓子彈,一邊從空間里往外看,狗日的,要是沒有外掛,秦大官人今天就得交待在這。
等了能有七八分鐘,才見兩個人貓著腰,一個人端著大八粒,一個人端著漢陽造,一步步地噌過來,
秦大寶仔細(xì)觀察這兩個人,這是兩個男人,戴著大狗皮帽子,壓到了眼睛,圍著圍脖,又遮住了臉,身上穿著大羊皮襖,光板那面朝外,腳上穿著靰鞡,腰上掛著幾只山跳子。
看不出是獵人還是干嘛的,
秦大寶的意念漫了出去,他現(xiàn)在只能探到四十幾米的地方,但是也能聽到倆人的竊竊私語。
"吳老大,這山里人見面打個招呼,剛才你連話都不問開槍干啥呀?"
"打個嘰霸招呼?碰到了開槍打死,能翻著東西算咱哥倆掙了,翻不著算咱倆倒霉。"
"你特么總這樣,還是原來的胡子脾氣,在山里見到落單的就下手。"
秦大寶心里一驚,聽話風(fēng)這倆人不是
你特么才是鬼!
秦大寶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把黃毛子遞給二叔,拉著老叔坐了下來,
爺爺坐在炕沿上,低著頭吧嗒吧嗒抽煙,一聲不吭。
秦大寶把冰涼的手插進(jìn)爺爺?shù)拇笫掷?,爺爺?shù)拇笫趾窈竦亩际抢O子,卻異常地溫暖。
爺爺把煙袋磕了磕,放在一邊,他用兩個大手把孫子的手包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滿是繭子的手弄痛孫子柔嫩的手。
"爺,奶,我一直有一個打算,我要把咱們?nèi)叶紟нM(jìn)城里,讓我的弟弟妹妹穿著干凈的衣服,去工作,去學(xué)習(xí),
而不是常年累月地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就這樣一輩又一輩,沒個奔頭…"
屋里響起了二嬸老嬸小聲的啜泣聲,
從古至今,農(nóng)民最苦,最累,最難,吃著最差的食物,干著最繁重的工作,人到中年就累成了駝背,
當(dāng)初秦淮如是十里八鄉(xiāng)最美的姑娘,為了進(jìn)城,不也是只要了五塊錢,就把自己嫁了嗎?
"我馬上要工作了,而且我的工作很好,我會努力的把家里人一個一個都帶到城里,這次是翠翠,她十六了,是大姑娘了,拖不起了,
我先帶她走,等小花再大一點,我再帶小花去城里,二叔,老叔,咱是一家人,我和我爸,我媽不會不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