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氣氛陡然沉寂了一下。
一旁的張主薄神色驚恐,努力壓下涌上心頭的驚慌。
周縣令吃了一驚,他記起了季子軒這個人。前兩天因為科舉舞弊被抓入大牢之中的。
記得他不是鴻儒書院青崖先生的學(xué)子嗎?
而且抓捕之后,也派人通知過鴻儒書院,書院那邊不是不打算過問嗎?
怎么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來了個大儒找他要人!
周縣令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動,權(quán)衡著當(dāng)前局勢,隨即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雙層下巴疊出三道褶子。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那季子軒是陸先生的弟子。下官當(dāng)時聽說他科舉作弊之時,都在心中疑惑,覺得此案或許別有隱情,不曾想果真如此。
下官這就讓人去將那季子軒帶出來?!?/p>
他轉(zhuǎn)過頭吩咐道:“王典史,趕緊去辦理此事?!?/p>
王典史應(yīng)了一聲,正欲告辭離去。
一旁的張主簿開口說道:“還是我去吧,這牢獄之中我更熟悉一些?!?/p>
王典史點點頭,留下來繼續(xù)陪著周縣令待客。
陸沉舟微微頷首,說道:“老夫在此謝過縣令大人了?!?/p>
周縣令笑著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咱們這些做父母官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公正廉明,既然是遭賤人陷害的,那自然得還百姓一個清白?!?/p>
一番話說來滴水不漏!
他頓了頓,補充道:“陸先生,下官有一點有些好奇,那季子軒不是青崖先生的學(xué)生嗎?難道現(xiàn)在拜在您的門下了?”
他在看兩人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這份香火情到底能賺多大。
還沒等到陸沉舟回答,一名胥吏便快步跑了進來,稟報:“周大人,青崖先生在衙門外求見?!?/p>
周縣令和王典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懵逼。
今天這是咋了,怎么又來一個?
他揮了揮手:“快,快請進來。”
“是!”
胥吏點頭應(yīng)答,轉(zhuǎn)身朝著縣衙大門離去。
俄頃,青崖先生便步履迅疾的來到了屋內(nèi),身旁跟著一臉吃瓜看戲的寒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