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珍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相比起丈夫的暗戀對象,她更擔心那個始終沒有露面的神秘男人。
如果對方真的是林紹元,就麻煩了。
她和林景輝的身份看著光鮮,其實不過是靠林紹元養(yǎng)著的廢物,公公也漸漸退居幕后,將家族大權(quán)交給他掌管,說他在林家說一不二,一點兒也不夸張。
所以,就算她把事情捅到明面上,林景輝也不敢跟林紹元叫板,公公婆婆還要埋怨她不識大體,不懂得為孩子們著想。
男人出軌,是不疼不癢的風流韻事。
女人出軌,卻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顧惜珍左思右想,決定繼續(xù)裝傻,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她最擅長裝鴕鳥了。
第二天早上,顧惜珍在林景輝面前表現(xiàn)得格外殷勤。
她跪在床上幫他打領(lǐng)帶,給他戴袖扣,黏人地說:“老公,你今天要去哪里玩呀?能不能帶上我?我在這里悶了好多天,想出去散散心?!?/p>
林景輝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摸摸光潔秀致的臉頰,破天荒地俯下身,吻上她的唇瓣。
顧惜珍乖順地仰頭回吻,舌頭像貓兒一樣沿著唇縫一下一下地舔,兩只手臂圈住林景輝的脖頸,屁股后面好像長出根透明的尾巴,熱情地左右搖晃。
林景輝把手伸到她身后,拍了拍挺翹的臀部,笑罵:“別發(fā)情了,小騷貨,今天帶你出去賽車?!?/p>
顧惜珍大喜過望,和林景輝一起下樓。
她遠遠看見林開宇的身影,嚇得一縮肩膀,快走兩步,緊緊挽住丈夫的手臂,連頭都不敢回。
她心里明白,只要有第三個人在場,林開宇就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
躲一時算一時,實在躲不過的話……只能認栽。
林景輝從林紹元的車庫里挑了一輛亮藍色的跑車,帶著顧惜珍來到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和朋友們會合。
“嫂子來了!”他的多年死黨兼大學同學張磊迎上來,熱情地跟顧惜珍打招呼,“幾個月不見,嫂子越來越漂亮了?!?/p>
顧惜珍打著跟張磊套話的念頭,笑吟吟地說:“你也越來越帥了?!?/p>
她從小就混跡在富人圈中,被金錢養(yǎng)出毒辣的眼光,瞄了瞄張磊的手表,一句話搔到對方的癢處:“新?lián)Q的手表嗎?好漂亮啊!能不能借我看看?”
張磊一邊爽快地摘手表,一邊轉(zhuǎn)頭和朋友們說笑:“我說什么來著,你們就是一群暴發(fā)戶,連手動表和自動表都分不清,還是嫂子識貨!”
“聊夠了沒有?”林景輝忽然打斷他們的對話,一路上都風和日麗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惜珍,把安全帶系好,我先帶著你跑一圈,熟悉一下賽道。”
“輝哥,這段山路和咱們以前跑的不一樣,難度有點兒高,要不別帶嫂子了吧?”張磊指指不遠處的保姆車,“嫂子去車里坐會兒,涼快涼快,我給你調(diào)杯冷飲。”
“你還會調(diào)冷飲?”顧惜珍假裝感受不到林景輝的不高興,順著張磊的話下車,把過于寬大的表帶掛在細白的手腕上,舉到眼前觀賞。
“那當然!我還開過酒吧呢!不過生意不好做,沒幾個月就黃了?!睆埨谝笄诘貛退P(guān)上車門,向林景輝拍胸脯保證,“輝哥,放心把嫂子交給我,要是少一根汗毛,你拿我是問!”
林景輝皺了皺眉,什么都沒說,一腳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