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好摔到軟榻。
這里本是供人放松飲酒談笑的地方,一男一女枕上去,倒也勉強(qiáng)稱得上“舒適”。
禾梧身子一抖,面色冰冷,耳垂?jié)L燙,用力推搡聞人懿:“你走開?!?/p>
聞人懿含含糊糊:“不嘛,你還沒說……”
“是不是要送我?!?/p>
“你怎么不關(guān)心我臉上的疤?”他醉眼朦朧地撒嬌,長手長腳往禾梧懷里塞,“你、阿音都知道我受傷了的呀。你、你只顧著阿音……”
你是我誰啊。
禾梧心中這么想著,忍著男人過于沉重的身軀,一個(gè)手刀劈下去。
他安靜了,她從榻上爬起來,正對(duì)上荀音。
他眉毛擰著,冷肅的神情被劇烈的喘息干擾,變得矛盾起來。
冷靜、驚疑一寸寸消散,迅速被附骨之毒一樣的欲求侵占。
他利落的短發(fā)像是初春翹起的嫩竹葉尖,面容浮上潮紅。
禾梧張開嘴,正要說話;荀音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偏過頭,從唇角吻下。
禾梧瞪大雙眼:!
子衿笛帶來的春夢(mèng)瞬間重現(xiàn)在眼前。她雙手試圖推開??绍饕羯倌甑耐饷蚕率浅赡耆说捏w魄。禾梧不僅沒推動(dòng)分毫,反而揉開了他的外袍。
荀音雙眼已不復(fù)清明,禾梧想起聞人懿所說酒仙人靈珠的事――荀音只會(huì)“醉”得更深!
她的下頜被纖長手指輕輕捏住轉(zhuǎn)向一側(cè),很快醒來的聞人懿不滿地索吻,舌尖舔了下她的唇角,唇瓣含上去,貼著、吮著。
荀音就著散開的腰帶解了外衫,隨手落在桌凳上,一面念著:“我該早點(diǎn)來,”,一面伸手去解禾梧的扣子。
被踢翻的香爐已經(jīng)燃盡最后一縷不見顏色的蠱惑之香。
聞人懿舌尖描繪她的唇形,撬開她的齒列,舌頭進(jìn)入她的口腔,一點(diǎn)點(diǎn)嘗她的味道。
禾梧張嘴想咬,渾身抬不起一絲力氣。軟倒之前,荀音將她橫腰抱起。
縱使禾梧在鼎樓多年,身無修為,依舊無法抵抗這樣隱蔽的招數(shù)。
門口“飄”進(jìn)來一張五彩斑斕的小紙人,兩腮涂著喜慶的紅,憨態(tài)可掬地彎下腰鞠了一躬,隨即從里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