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鼎樓安穩(wěn)多年的鼎爐往往沒有依仗。
沒有積蓄,沒有親緣,養(yǎng)在鼎樓如同擱置在宮殿的精美瓶盞。
結(jié)局只看是青主愿意插花還是聽個瓷碎響。
聞人懿機緣巧合之下,從注入靈識的令牌罅隙里,看到了她。
明明見妖身就會暈倒,恐懼修為于她深不可測的修士,卻能坦然地與束隱閣平起平坐――
聞人懿偷偷接著殘存的靈識看過她。
她聰慧,一旦抓住機會就會汲取一切可能。
大陸七大洲的布局、修真界的勢力分布、各式道統(tǒng)的傳承,并不只在她日日沉在束隱閣的典籍之處。
白日,她走遍鼎樓的暗室,繪制地圖和封禁法陣;夜里,已經(jīng)擺脫“鼎爐”身份的她重回鼎樓,侍者不知如何應付這只躍上枝頭的泥鳳凰,卻接到她手中的青主令牌――她拼起來了。
“每年釋放若干鼎爐,此處鼎樓,五年內(nèi)偃旗息鼓。否則,南湘樓天下追殺。”
侍者唯唯諾諾:“那鰲10匣睹諾謀靜康蘢硬19揮興倒廣散各地鼎樓……”
禾梧說:“你們強押人烙上青印,會在乎每一個人背后的勢力能否撼樹嗎?”
“那你看著這枚令牌對我講,鼎樓的公家會因為瓏州一塊人凡之地對抗束隱閣和南湘樓嗎?”
“……不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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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懿看著她,仿佛看見渾濁的缸內(nèi),一尾游曳在雜草叢生的小魚。
孔雀跳進池水里,似乎并不理智。
但他開口:“他的記憶里沒有我,對么?!?/p>
“而我有?!?/p>
“如果他的印象里一直如此,事態(tài)似乎能向好。你希望我隱瞞這件事嗎?”
禾梧的眼眸顫了顫,朝一旁留了數(shù)秒,又看向他:“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