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棠一整天都沒出門。
她窩在沙發(fā)上裹著薄毯,雙手緊緊抱著膝蓋。無論怎么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江念臻只是個鄰居”,她的身體卻無法欺騙自己。
她高潮過后甚至沒反抗,只是被她抱著親著,像一個寶寶甘心地在她懷里安靜發(fā)抖,甚至到了現在還能感覺到那根手指仍殘留在身體里。
江念臻不是普通人。不然怎么可能無數次出現在夢里,甚至能準確知道她哪里最敏感。這根本不是偶然,是知曉。
更詭異的是剛才江念臻離開后,她聽見墻那頭傳來爪子刮地的聲音。不規(guī)律,像是什么野獸在室內踱步。
黎知棠直到早上五點才迷糊睡過去。
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半,屋外陽光明亮,卻無法驅散她心頭的不安。她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點開通訊錄里唯一能信的人,大學時代的閨蜜季桐。
剛傳完一則訊息,還沒等到回復,外面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不大,節(jié)奏緩慢,不是快遞或外送會用的敲門方式。
黎知棠渾身緊繃。
她慢慢靠近門口,從貓眼看出去,空的。
但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正在那里,那股氣息像是藏著熱氣的風,濃烈而溫柔,熟悉得讓人腿軟。她退了一步,心跳越來越快。
“棠棠。”那聲音像氣音,從門縫下輕輕滲進來。
黎知棠腿一軟,幾乎跪坐在地毯上。
門把微微晃了一下。
她猛地站起來鎖緊門,拉上門鏈并插上橫鎖,手抖得幾乎抓不住。外面的聲音停了下來,接著笑聲傳來,悄悄的柔柔的,像一只狐貍在魅笑。
“別這么怕我嘛,昨天不是很愉快嗎?”
她的聲音貼著門縫,黎知棠能想像她正半蹲著貼在門前,嘴唇輕觸著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