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臉色蒼白,蜷縮在醫(yī)院的長椅上。
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被哪個熟人撞見。
鋪天蓋地的消息都在找她,內(nèi)容都一樣——讓她滾出來,給沈如枝賠禮道歉。
可笑。
她為什么要為沒做過的事買單。
從小到大,不止一次兩次。
什么沈如枝的晚禮服壞了,演唱會沈如枝水里被下藥,一次又一次的誣陷讓她看清,詆毀不需要證據(jù),
剛開始,她還嘗試去解釋,可無論怎么跟人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
最后她死心了,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
要不是家里的止痛藥吃完了……
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沈舒盯著自己磨舊了的鞋面,眼神空洞。
胃里一陣陣抽搐,提醒她藥效早已過去。
一位年輕的小護士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將手里的銀行卡還給她。
“不好意思,沈小姐,這張卡……好像也被凍結(jié)了。”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刺激到她。
“怎么可能?”
沈舒猛地抬頭,心沉了一下,急忙翻開錢包,“那這張呢?這張總行了吧,你試試?!?/p>
小護士露出更加為難的神色,“沈小姐,您錢包里我們能找到的卡,都試過了。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情況??!?/p>
錢包里的卡,大半是秦家給的,那些被凍結(jié),她不意外。
可連秦老爺子偷偷留給她、讓她收好的那張卡,也被凍結(jié)了?
這是要徹底斷了她的生路?
沈舒心里發(fā)涼,卻也不難理解。
沈如枝可是沈家的寶貝女兒,秦肆塵更是把她奉為掌上珍寶,憑他的氣性,恐怕將她抽筋扒皮也不足為過。
胃部的絞痛越來越劇烈,冷汗浸濕了后背。她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在疼痛的逼迫下,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秦肆塵,你為什么凍結(jié)我的卡?”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枝枝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你一句話都沒有留就鬧失蹤,難道你的心里只有錢嗎?過來給枝枝道歉?!?/p>
“我沒……”沈舒想要反駁,但胃里猛地一縮,劇痛讓她差點叫出聲。
她咬緊牙關(guān),將那句辯解咽了回去,聲音控制不住地發(fā)顫,帶著一絲哭腔,“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你先給我轉(zhuǎn)點錢,我很難受……”
五臟六腑痛得她眼前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