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他沒能有機(jī)會馴服那匹馬證明自己的實力,氣惱到大病一場,從那以后爹娘和祖母就知道了他的性格,凡事都不敢再逆著他的心意。
而他也一路披荊斬棘,沒有在遇到什么無法解決的問題,直到此時此刻,面對陳映晚。
或許明煦對陳映晚的這份執(zhí)著,也是從他這兒學(xué)來的。
若當(dāng)真如此,陸殷辭也能放心許多。
因為他知道,這份執(zhí)著最根本的原因不是他對那匹馬感情多么深厚,多么心疼憐憫,而是他對克服困難的興奮。
“這封信可以燒了?!?/p>
陸殷辭緩聲道。
墨安眼里閃過一絲驚詫,但見到自家少爺平靜的神色,他還是默默咽下了想說的話。
他早該知道自家少爺?shù)男愿瘛?/p>
來的路上,他還持有一絲懷疑和幻想,難不成大少爺也對陳映晚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了?但直到此刻他突然清醒,少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子。
或許陳映晚對大少爺來說,只是一個有待解決的麻煩。
這個麻煩,大少爺沒有留給二爺,自然也不會留給自己。
“是?!蹦矊⑿沤舆^來,扔進(jìn)了火盆里。
看著搖曳的火焰一點點吞噬那張信紙,馬車?yán)锏臏囟人坪鯖]有因此升高,反而更加讓人后背發(fā)涼。
一月中旬,陳映晚終于選定了店面。
正式掛上牌匾,上面寫著“陳記”二字。
屋里置辦了六張桌子、十二張長凳子,碗碟若干。
這次她們不僅要賣鹵貨,還推出了火鍋。
隨著牌匾紅布被掀下的一瞬間,鞭炮聲隨之響起,柳翠云請來的雜耍班子在門口開始表演,圍觀的眾人一陣鼓掌叫好,路上的行人也紛紛駐足。
佑景被陳映晚抱起來,站在門口看雜耍。
柳翠云笑瞇瞇地走過來:“晚上還有一場皮影戲呢,這下可熱鬧了?!?/p>
佑景眼睛一亮,他去年在燈會上看過一場皮影戲,念念不忘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