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殷辭被幾人扶起來,墨安一邊給他換衣服,青荷一邊給他打扮,讓他看起來不至于太過病態(tài)。
陳映晚則負責給陸殷辭解釋:
“昨日大少爺暈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p>
“宿三爺假借探望之名想知道大少爺?shù)那闆r,如今正在前院等著,大少爺?shù)孟牒迷趺磻??!?/p>
陸殷辭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整個人還處于混沌狀態(tài),尤其腦子已經(jīng)亂成一團,此刻卻也得努力聽取陳映晚的每一個字,分析當下面臨的情況。
“我知道了?!?/p>
陸殷辭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眸色漸深。
宿家就像一匹餓犬,虎視眈眈地盯著陸家這塊肥肉,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旦發(fā)現(xiàn)陸殷辭倒下,陸府只剩一些老弱病殘,宿家就會在宿三爺?shù)膸ьI下?lián)渖蟻?、將侯府吃干抹凈?/p>
“墨安去將書房里暗格三層的東西拿出來?!标懸筠o道。
墨安一愣,有些猶豫地站在原地,小心道:“少爺三思,那東西……”
陸殷辭打斷了他的話:“去拿就是。”
“今日我若不能為陸家撐住場面,宿三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青荷給他涂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他的滿臉病容。
墨安咬了咬牙,應聲轉(zhuǎn)身去了。
陳映晚有些不解,直到墨安拿出了一個很小的方盒子,里面是一個葫蘆形狀的小瓷瓶。
打開瓶塞,陸殷辭從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張口吞入腹中。
“這是……”青荷變了臉色。
“是你父親臨走前給我的?!标懸筠o面無波瀾。
“他知道陸府只有我、弟弟和祖母三人主事,自然會有不少人盯著我們?!?/p>
“我身子不好,必要時不得不撐住陸府的場面,若是實在不濟,可以吃下一顆藥丸,看起來面色紅潤,狀態(tài)大好。”
青荷聲音有些發(fā)顫:“可這藥性太猛,父親交代過奴婢,如果不是危急時刻,不能讓少爺吃這藥?!?/p>
“此刻,便是危急時刻?!标懸筠o抬手打斷了青荷的話,又看向陳映晚,“推我去前院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