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最后這句話,柳翠云臉色一變。
一百兩……
昨天那個油紙包上紙條,也寫著贖金一百兩。
原來是同一伙人。
男人叼著牙簽,不緊不慢地剔牙:“我說你們這兩個婆娘心可真狠。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你丈夫死在賭坊?難怪說最毒婦人心呢?!?/p>
柳翠云徹底冷了臉:“我早就跟他和離了,他沒告訴你嗎?”
“而且我也沒有銀子,沒見我一把年紀還在給小輩干活嗎?”
男人嗤笑一聲:“我不管你們和不和離。至于銀子,你沒有,陳映晚有啊?!?/p>
“這店是陳映晚的吧?配方是陳映晚的吧?我聽說她年末還想把這店盤下來?想必攢了不少銀子。有那么多銀子,卻不肯救自己親爹性命,這女娃可真歹毒?!?/p>
柳翠云漠然:“他們賭錢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一天?!?/p>
男人瞇了瞇眼:“我忘記說一件事?!?/p>
“陳越是被你丈夫拉去賭錢的。如果他死了,就是因為你丈夫。陳越和陳映晚畢竟是血脈至親,你覺得陳映晚會不會因為她爹的死對你心存芥蒂?”
“我還聽說,你和你女兒好像一直倚靠著陳映晚過活吧?”
“這要是起了芥蒂……你覺得陳映晚還會待你們母女如舊嗎?”
男人的消息太過靈通。
他所說的,也正是柳翠云一直所擔心的。
陳越年少時賭錢,就是被她那個不中用的丈夫帶去的。
如果陳越真的死在了賭坊……
見兩人不說話,男人笑了一下:“行吧,我也不難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