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賊對滿江鎮(zhèn)的管制極嚴,白天全鎮(zhèn)的人必須集體干活,男耕女織,為大軍生產(chǎn)輜重糧草。
晚上實行宵禁,嚴防任何人私自與朝廷聯(lián)系,或者逃跑。
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除了駐守此地的反賊軍之外,也就周皮麾下的鄉(xiāng)保團成員。
換句話說,昨夜沒有周皮的允許,慕容雪還真的不能進山救回陳余。
因此,周皮這么說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令慕容雪不禁愣住。
但見此時陳余暗沉的臉色,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
見到慕容雪緊張沉默的樣子,周皮輕笑道:“娘子怎么不說話了,是無話可說嗎?那就對了!趕緊跟夫君回去,今夜咱就洞房!以后跟著我吃香喝辣的,留在這傻子身邊作甚?”
說完,便要強行拉走慕容雪。
慕容雪慌張后退,驚恐道:“你你別過來啊我不跟你走”
她知道一旦被周皮帶走,自己這輩子便算完了。
但現(xiàn)在這貨有反賊撐腰,又該怎么拒絕?
怎么拒絕得了?
關鍵是她被周皮搶走之后,家中就僅剩春生一人,他腦子又不好使,以后該靠什么生活?
這一刻,慕容雪是絕望的。
就在她退無可退,周皮的咸豬手即將摸到她身上時。
慕容雪后背被人撐了一下,令她心中頓生安全感。
是春生?
她回頭一看,只見陳余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身,那健碩的身板猶如“靠山”一樣杵在她身后。
陳余一手撐住慕容雪的后背,阻止她繼續(xù)后退,另一手則緊緊抓住周皮的伸來的手腕,嘴角劃起狐笑。
那樣子竟像要對周皮出手。
最“可怕”的一點是,慕容雪發(fā)現(xiàn)原本用來給陳余擦拭紅腫的藥酒沒了,而此時陳余的身上微微散發(fā)出一抹酒氣
完了。
慕容雪頓時如墜冰窖,不由擔憂起來。
春生本來腦子就不太靈光,被老陳頭撿回來時高燒導致的,眼下竟喝下藥酒,醉了怎么辦?
他對周皮的印象不好,目睹自家小姨被調(diào)戲,肯定會出手打人。
單打獨斗的情況下,以陳余壯碩的身板,五六個周皮都不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