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
薛愕直接帶人闖入,強行接管了這里,將周皮從刑架上解下來。
周皮已被打得不成人樣,奄奄一息的樣子。
卻在見到薛愕之后,傷勢像是瞬間好了大半,痛哭著抱住薛愕大腿,聲淚俱下道:“表哥,救命啊”
薛愕臉黑如墨,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怒道:“說,具體怎么回事?馬國堡雖是我在軍中的死對頭,但礙于天王寵信于我,他縱然掛著天王義弟的名頭,卻也不敢怎樣。我早就告誡過你,投靠天軍之后,只需全力從那些賤民手中搜刮物資,其余事暫且不理?!?/p>
“而你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惹事?馬國堡深知我與你之間的關系,是想讓他在少主面前抓我痛腳?”
周皮一驚,顯然對他這位表哥極為忌憚,忙著哆嗦道:“冤枉啊,表哥,我自知你正與馬國堡在暗中爭奪大權,此前假裝對他忠心耿耿,實為留在他身邊替你做眼線。只等機會一成熟,就助你徹底廢了那廝,又怎樣給你惹麻煩?”
“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他便將昨日事情的始末全數(shù)道出。
薛愕聽后,臉色更冷:“你是說你去找陳家那傻子麻煩的時候,是事先跟馬國堡通過氣,他同意你這么干的?你事先并不知少主會早到?”
周皮點頭。
“如此說來,這是一場謀局啊”
“表哥的意思是?”
薛愕瞟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說了你也不懂,就你這榆木腦袋里邊裝的全部是餿水!馬國堡這么粗淺的伎倆,你竟看不出來?”
他怒罵了一句,令周皮大氣都不敢出。
“且先留在這吧!馬國堡的目標在我,你只不過是枚愚蠢的棋子而已!原本看在同僚的份上,本將并不想把事情做絕。但他既然先動手,那就怪不得我了!不僅馬國堡要死,陳家那傻子與慕容雪那賤人也活不了!”
話剛說完,薛愕已甩袖離去。
另一邊。
陳余和王二牛抬著箱子回到小院后,立馬就將正在打掃庭院的慕容雪二女叫入房中,火急火燎之色。
令慕容雪不由擔憂道:“怎么了,春生,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小桌前。
陳余沖她莞爾一笑,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王二牛道:“二牛,據(jù)你所知,反賊占領全鎮(zhèn)之后,石家的態(tài)度如何?他們是否有投靠反賊的意向,又或者說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
王二牛道:“那倒沒有。石家是附近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大善之家,仁商之流。石家子弟在石老夫人的治下,皆是仁孝之輩,并不愿與反賊同流合污。若非反賊多次阻撓,石家早就開倉放糧,賑濟百姓。”
“鑒于天王石先開與老夫人是表親的緣故,反賊不搶石家,但也不容許石家和他們對著干。而老夫人數(shù)次當眾表態(tài),不論反賊是否有能力奪取天下,石家都只會承認一個朝廷,那就是當今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