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聽到季承言的這句話,終于知道他今天心情不佳的原因了。
又是因為陸聞璟。
也只會是因為陸聞璟。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他已經(jīng)有很多次都是這樣,碰到有關(guān)陸聞璟的事情就無緣無故發(fā)脾氣,明明在結(jié)婚之前他是知道他們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卻因此來質(zhì)問和為難她。
到底是她放不下這段感情,還是季承言在耿耿于懷?
“我和他跳舞是五年前的事情,當時他在場的朋友都帶著女伴去舞池里了,他需要一個舞伴而我正巧學過跳舞,我和他又從小認識所以答應(yīng)幫忙,這是很正常很自然的行為,況且五年前我根本不認識你,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沈珞初解釋到最后眼眶漸漸濕潤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哭出來,顯得自己多矯情懦弱,閉了閉眼忍住淚意道:“季承言,你為什么對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甚至都不是信任的問題,是無理取鬧般的吃醋。
察覺到沈珞初微紅的眼睛,季承言像是恢復(fù)了幾分清醒,手上的力道松了。
沈珞初掙脫開他的束縛,轉(zhuǎn)身回到臥室里,抹掉搖搖欲墜的眼淚,躺到床上背對著他的方向。
哪有情緒這樣變化莫測的男人,上午因為她不穿內(nèi)衣生氣,下午和她甜蜜親密,晚上回家又突然兇她。
他實在太過分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沈珞初想著的時候打了個哈欠,鼻間聞到淡淡的檀香味,抬眼看見床頭柜上擺放著熟悉的香薰,是在季宅見過的同款。
她又打哈欠,漸漸抵不住困意。
季承言進來時沈珞初已經(jīng)睡著了,他蹲在床邊靜靜看著側(cè)躺的女生,眼角有明顯的淚痕,微蹙著眉,看起來睡得很不安穩(wěn)。
他用指腹擦掉眼角的痕跡,又撫平她略皺的眉,輕輕握住手放在唇邊,動作像從前一樣溫柔繾綣,眼底卻滿是掩蓋不住的貪戀與欲望。
“初初,五年前你認識我的?!?/p>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覺得我很可憐?!?/p>
“我現(xiàn)在不好看嗎?不可憐嗎?”
季承言的語氣里有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瘋狂:“初初,是我先認識你的,你只能跳舞給我看,只能彈琴給我聽,知道嗎?”
“你是我的,一輩子都逃不掉了?!?/p>
沈珞初這一覺睡得很長,醒來時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她想坐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身下似乎壓著東西。
她揉揉眼睛偏過腦袋,看見躺在身側(cè)的季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