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團頂樓辦公室里。
助理敲門在聽到回答后進去,把手中的資料遞上前,說道:“季總,這是五年前宴會的資料,因為時間久遠,參加的賓客較少,所以沒有視頻,只有兩張照片?!?/p>
季承言接過資源,簡單地翻看了下文字,目光落在夾雜的兩張照片上。
第一張照片是從側(cè)面拍的,只能看得出來他們姿勢很親密,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第二張照片是舞池的合照,沈珞初的身形完全被遮擋住了,陸聞璟嘴角勾著笑意看起來很高興。
這兩張照片雖然讓季承言看得很不舒服,但沒有到生氣煩躁的程度,扔到一邊不再管,轉(zhuǎn)而問:“太太出發(fā)了嗎?”
助理暗自松了口氣,慶幸他把有沈珞初笑容的照片給藏起來了,不然季總看到肯定不會這么淡定,到時候發(fā)起瘋來他可沒辦法阻止。
“剛剛出發(fā)。”他回答。
“我們安排的人去了嗎?”季承言又問。
“去了,她已經(jīng)提前到達游輪,會實時匯報現(xiàn)場情況?!?/p>
季承言微微頷首,揮手示意助理先出去,他拿過另一份資料,上面記錄著沈珞初這些年來跳舞的情況,后面同樣附帶照片。
沈珞初小時候?qū)W的芭蕾舞,只學了三年就專心練習鋼琴,長大后因為程悅琳對爵士舞感興趣,請了位老師來家中,她跟著零零散散學過兩年,后來專注高考便沒有再繼續(xù)。
前些年參加過一場爵士舞比賽,同樣是陪程悅琳去的,得的名次不高,能看出來跳舞只是她的愛好之一,并不算特別喜歡。
季承言把后面的照片拿出來,是比賽時的沈珞初,穿著打扮與她平時很不同,她日常喜歡穿公主裙,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清新的妝容,喜歡可愛的配飾,清純又靈動。
但照片中的她穿著緊身的吊帶和寬松的長褲,性感的身材一覽無余,妝容精致而深邃,勾勒出五官的輪廓,烏黑的長發(fā)不經(jīng)意間垂落在胸前,為那張清純的臉添上些許風情,眉眼間仿佛藏著千言萬語,流轉(zhuǎn)著淡淡的魅惑,引人遐想,卻又不失含蓄與雅致。
因為是公開比賽,距離現(xiàn)在也不算遠,助理找到了跳舞的視頻,季承言放下照片,直接點開視頻。
比賽是四個人的舞蹈,季承言的目光卻始終追隨著沈珞初,她的身體隨著旋律起伏,每個動作都流暢而精準,笑起來時自信、漂亮、耀眼。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沈珞初,也不曾擁有過的沈珞初。
季承言的手攥成拳,因為力度過大,指節(jié)間泛起了蒼白的色澤,透露出他內(nèi)心涌動的強烈情緒。
為什么別人能見到這樣的沈珞初?
為什么不能為他跳一支舞?
為什么不是他的?
季承言倏地合上電腦,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沈珞初是他的,彈琴的她,跳舞的她,都只會是他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游輪緩緩駛離港口,燈光逐漸亮起,將整個船身裝扮得如夢似幻,甲板上響起歡聲笑語,盛大的派對正式開始。
“初初我終于見到你了,真不容易?!毙列羷傄娒婢徒o她大大的擁抱。
“只是一個多月沒有見而已,你也太夸張了?!鄙蜱蟪跣χ乇А?/p>
辛辛戳她軟乎乎的臉頰,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算下來我們都隔了三十多個秋沒有見。”
緊接著又問:“你難道不想我嗎?”
“想啊,我當然想你。”沈珞初回答得毫不猶豫,隨即問道:“你男朋友和鑫仔他們怎么沒有來?”
沈珞初是在姐妹群里通知的活動,鑫仔他們和辛辛男朋友是兄弟,她叮囑過辛辛叫上他們,誰料今晚來的全是姐妹,一個男人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