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臉色陰沉了下來,不管是不是誤會了寧嬪身邊的人,還是別的什么。在他的眼皮子下面弄出這些有的沒的,他絕不姑息。
“來人!送去慎刑司!”
李公公眼底掠過一抹喜悅,帶著兩個太監(jiān)將小成子狠狠按住,直接用麻胡塞進了嘴巴里,朝著外面拖了出去。
“主子!”跪在榕寧身后的蘭蕊不禁低呼,眼眶發(fā)紅。
榕寧死死咬著牙,盯著青石地面,身子一動不動。
“別慌!”榕寧低聲呵斥。
蘭蕊忙低下了頭。
蕭貴妃掃了一眼榕寧,抬眸看向蕭澤笑道:“皇上英明,慎刑司的酷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管什么小把戲在慎刑司面前都不夠看的。”
她別過臉看向榕寧笑道:“寧嬪,本宮這一次還你一個公道,也幫你清理清理門戶,不是什么樣的奴才都能留在身邊用的?!?/p>
榕寧深吸了口氣,抬眸看著蕭貴妃道:“有勞貴妃娘娘了?!?/p>
蕭貴妃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表情親昵的抱住了蕭澤的胳膊道:“皇上,臣妾那里剛燉出來新鮮的羊羔肉,配上臣妾父親從邊地進貢的美酒,最是一絕,皇上要不要嘗一嘗?”
蕭澤之前在養(yǎng)心殿的時候因為拓跋韜的一句話,心底存了幾分嫌隙,此番呆在這聽雪軒反而有些不自在,他神情別扭的看了一眼榕寧,眸色有些復(fù)雜,還是轉(zhuǎn)身帶著蕭貴妃離開。
一時間聽雪軒滿屋子的人,盡數(shù)走出,瞬間顯得空落落的。
榕寧用盡了力氣,此番才驚覺自己的脊背冰冷濕膩,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她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床榻上,跌坐了下來。
“主子!您先喝口水緩緩,”蘭蕊瞧著榕寧的臉色煞白,也跟著有些怕了,忙倒了溫?zé)岬幕ú瓒说搅碎艑幍拿媲啊?/p>
榕寧推開茶盞,抬眸間眼底滿是冷厲。
她咬著牙冷笑道:“不就是欺負本宮身邊無人可用,欺負本宮沒有幫手,一個個上趕子在本宮面前抖機靈,想要將本宮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境。呵,做夢!”
“蘭蕊,今晚你去請雙喜公公來一趟,請的時候避開人,他在御前當(dāng)差盯著他的人不少。”
榕寧緩了緩神道:“小成子凈身當(dāng)太監(jiān)時的銅環(huán),對于他來說是最當(dāng)緊的物件兒,他一向辦事穩(wěn)妥怎么會落在別人手里,還被做了這么大的一個局?”
“你派人下去查,這些日子小成子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事無巨細本宮都要知道?!?/p>
蘭蕊忙躬身應(yīng)了一聲道:“奴婢這就去?!?/p>
榕寧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花茶,入口清香,之前昏沉沉的腦子倒是清明了許多。
她暗自嘆了口氣,有一句話溫清說對了,在這后宮里若是沒有強大的家族勢力,便是想要出頭難上加難。
她緊緊攥著茶盞,可后宮前朝形勢瞬息萬變,誰又能說得準呢?
她在這后宮只想活命,誰不讓她活,那就去死!
榕寧眸色間掠過一抹狠厲之色,反正她什么都沒有,又何必害怕失去。
入夜時分,雙喜疾步走進了暖閣,沖坐在正位上的榕寧跪了下來磕頭請安。
榕寧忙起身親自扶雙喜起來笑道:“當(dāng)真是為難公公了,只是事情緊急,公公又是小成子的同鄉(xiāng),自然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分,如今也只能求到公公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