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倒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鄭如兒居然還要和她做一筆交易。
“純妃娘娘想說什么?”
純妃垂眸看向了榕寧的小腹,眼神溫柔了幾分。
“我背負著血海深仇,此次回去必要將鄭家鬧個天翻地覆不可?!?/p>
榕寧眉頭一挑,是鄭如兒的做派。
鄭如兒繼續(xù)道:“此間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這下子輪到榕寧不知所措了,她隨即輕笑了一聲。
“純妃娘娘當真是看得起我!”
純妃淡淡笑道:“你當年跟在溫清的身邊,我就覺得你是個厲害角色,果然我沒有看錯?!?/p>
“這么短的時間,你能做到此種地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p>
“純妃娘娘這么夸贊我,我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榕寧臉上沒有絲毫的沾沾自喜。
眼前的女人是敵是友,她現(xiàn)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她曾經被傷得厲害,再世為人,絕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好,也不會隨意揣測一個人的惡。
純妃瞧著榕寧謹慎的模樣,不禁淡淡笑了出來。
“你若是幫我達成心愿,我便認你腹中孩兒做本宮的義子,如何?”
榕寧抬眸定定看向了純妃,純妃的這個話頗有些分量。
純妃別過臉看向了車窗的外面,灰蒙蒙的天際被一堵高墻分割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自由,牢籠,也就在一墻之隔。
偏偏她們被困在里面,終其一生都走不出去。
純妃緩緩道:“我其實很喜歡小孩子,可惜沒有機會了,這三年在冷宮里被磋磨,身子也垮掉了?!?/p>
“你固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這宮里的女人哪個不聰明?”
“沈榕寧,”純妃別過臉看向榕寧,“你最缺錢。”
“你以為啟祥宮里的那位正主子,這么多年盛寵不衰靠的是她自己嗎?呵!若不是蕭家的戰(zhàn)功支撐著,她早就被蕭澤厭棄了?!?/p>
“王皇后病成了這個樣子,怎么不去死?還不是因為舍不得皇后娘娘的榮寵富貴?”
“呵呵,蕭澤當真因為她是邵陽郡主的表妹喜歡她?做夢吧,她哪一點兒有邵陽郡主一絲一毫的影子?”
“若是論相似,”純妃上下打量了榕寧一二笑道:“你倒是有九分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