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兒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杜姨娘登時大哭了出來,死死掐著鄭長平的胳膊:“侯爺,您倒是瞧瞧大小姐說的什么話?”
“妾身在平陽侯府辛苦操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當年夫人為了大小姐的事情自請下堂,妾身還極力勸過老爺不要將夫人趕出去?!?/p>
“如今怎得要妾身的命?”
“侯爺!侯爺一定要救救妾身?。 ?/p>
鄭長平登時撲通一聲跪在了鄭如兒的面前:“娘娘,臣屬實不能答應娘娘的要求。”
“固然娘娘貴為天家貴胄,可也不能隨意草菅人命?!?/p>
“皇上!”鄭長平轉過身重重給蕭澤磕了三個頭:“皇上,臣這些年一直追隨皇上,從不敢懈怠?!?/p>
“江南水患,漠北邊亂,平準物價,臣無愧于大齊?。∪缃襁@么多人都看著呢!臣……”
鄭長平不禁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蕭澤臉色變了變,若論衷心平陽候倒也無可指摘。
他如果今日真的為了一個寵妃,逼死了平陽候的愛妾,怕也是會結下仇怨。
他側身看向了鄭如兒,剛要說什么,不想鄭如兒冷冷笑了出來。
她死死盯著面前凄慘至極的夫妻二人,眼底的恨根本壓也壓不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冷冷笑了出來:“鄭長平,你當真是會在自己的臉上貼金?!?/p>
“江南水患是我娘錢夫人差人去江南賑災,邊地戰(zhàn)亂,我娘說家國不能陷入水火之中?!?/p>
“她說家國大事在于祀與戎,她甚至連自己最親信的人都不放心,那個時候生下我還不久,就將我交給乳娘養(yǎng)著,她親自千里護送軍糧和棉衣到邊地戰(zhàn)場。”
“那個時候你在哪兒?你大概和杜氏鬼混吧?”
鄭長平登時臉上掠過一抹尷尬,咬著牙道:“貴妃娘娘怎可污蔑臣?臣和青梅清清白白的?!?/p>
“清清白白,哈,”鄭如兒似乎聽到了這世上最搞笑的笑話。
“清清白白,為何還能生出兩個孩兒來?”
“你當杜氏是個什么東西?勾引別家夫婿,自甘為外室,殘害忠良,謀奪財產,她做的事哪一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