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純貴妃的話,榕寧愣怔了一下,隨即坐在了純貴妃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將純貴妃面前的茶盞斟滿。
純貴妃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看向榕寧有些郁郁的神色笑道:“如今長公主瞧上新封柱國大將軍的事兒已經(jīng)在后宮里傳開了?!?/p>
榕寧眉頭緊緊擰了起來,剛才蕭乾月在沈家門口鬧了一出子,可到底沈家住所偏僻,她帶的人也不多。
一般不可能這么快就傳到宮里來,除非……
榕寧眉頭皺得更深了,除非那蕭乾月對她的弟弟是真的在意了。
她不得不承認(rèn)弟弟如今長大成才,五官也俊朗非凡,倒是很討女子喜歡。
可長公主這樣的爛桃花委實(shí)令人糟心得慌。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絕無可能?!?/p>
榕寧抬眸看向了窗外的夜景道:“我與陳太后如今勢同水火,她的女兒絕不可能和沈家有什么牽連,陳太后必然不同意。”
“其次凌風(fēng)如今成了皇上的工具,在軍中抗衡蕭家的籌碼,皇上不可能將這個(gè)籌碼扔給陳家。”
“況且成親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弟弟心中早有所屬,不可能再裝得下別人?!?/p>
純貴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榕寧道:“你需要幫忙可以同我說,別的沒有,銀錢方面你只管開口?!?/p>
榕寧眼眸間掠過一抹感激,笑道:“還真有一件事需要姐姐幫忙?!?/p>
“你說!”
榕寧頓了頓話頭道:“我弟弟這一次從邊地帶回來一個(gè)女子,爹是沽酒的商販,后來西戎騎兵屠城死了,只留下了這個(gè)孤女。”
“雖然沈家不在乎門第,可如今鬧出了長公主這一出子戲碼,我擔(dān)心宮里頭有些人在我弟弟身上打主意,會給他賜婚。”
“可牧流螢的出身實(shí)在是太低,不足以壓制眾人的想法,我想給她抬一抬門第。”
“那還不好辦?”純貴妃笑道,“記在錢家,我鄭如兒多一個(gè)表妹也無妨?!?/p>
榕寧眸色一亮,笑著握住純貴妃的手:“多謝姐姐?!?/p>
錢家子嗣薄弱,只有錢夫人一根獨(dú)苗,此外還有個(gè)二房本家,是個(gè)行商,根本就不在京城。
二房夫妻兩個(gè)還因?yàn)闆]有及時(shí)趕回來京城,才讓錢夫人無依無靠,慘死于廟中。
等他們從南詔邊陲回來,錢夫人的尸體都被鄭長平給隨意丟了。
錢氏二房如今不得不回來執(zhí)掌錢氏,前不久還收了錢夫人的遺骨,夫妻兩個(gè)親自扶棺送到徽州老家安葬。
錢家二姥爺與妻子感情好,并沒有納妾,只有一個(gè)兒子,再認(rèn)個(gè)義女,倒也是可以的。
有了錢氏的門楣,便是陳太后也不能壓著她的弟弟另娶。
純貴妃起身道:“我舅舅還在徽州來京的路上,我這便修書一封告知他?!?/p>
榕寧心頭感激萬分,這樣得話便是將錢家也綁在了沈家身邊,大家真的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她抬眸定定看著純貴妃道:“我也有個(gè)驚喜要送給姐姐。”
純貴妃唇角含笑:“說來瞧瞧?”
榕寧看著她道:“我弟弟從西戎邊地帶回來的消息,缺一些證據(jù)他也不敢冒然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