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站在那里,身體緊繃像是一張拉緊的弓,兩只手死死攥著。
尖銳的護甲刺進了掌心里,有血從指縫間滲了出來。
榕寧悄悄拿出帕子緊緊裹住純貴妃的手,純貴妃的身體微微發(fā)抖。
榕寧握了握她的手,純貴妃這才稍稍松懈了幾分。
純貴妃的幾句質(zhì)問讓場面一時間下不了臺,榕寧不禁替純貴妃捏著一把汗,若不是之前純貴妃對他有救命之恩,就憑借方才那幾句質(zhì)問,怕是純貴妃又得去冷宮里反省反省。
蕭澤咬肌繃得緊緊的,一甩袖子朝著雙喜準備好的步輦走去。
留下了一大群的鶯鶯燕燕不知如何是好,眾嬪妃投向純貴妃的視線漸漸冷了幾分。
好不容易才將皇上迎回宮,不想竟是這般的不歡而散,也當(dāng)真是怪純貴妃多嘴。
“都怪她,平白讓皇上連著咱們也牽連了?!?/p>
“是啊,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非要分得清清楚楚。”
“便是有再多的恩怨,也是上一輩人的事情,何必呢?”
榕寧轉(zhuǎn)過身冷冷看向了身后嚼舌根子的人,那兩個女子登時鴉雀無聲,齊刷刷低下了頭。
王皇后此番也是心煩意亂,先頭是蕭璟悅那個賤人,后來是宮女出身的沈榕寧,再后來從冷宮放出來的瘋子鄭如兒,還有那個死了的韻嬪。
如今是最不起眼的婉嬪,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寵妃。
偏偏身后幾個嫉妒到腦子不清楚的低等嬪妃在那里嚼舌根子,王皇后哪里能忍得?
“當(dāng)真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宮廷重地,豈容爾等屑小喧嘩,來人!掌嘴!本宮沒喊停就不要停!”
掌嘴三十倒也罷了,頂多臉頰紅腫幾天,用玉容膏涂抹一二,過幾天也就好了。
可此時王皇后用的是宮廷里的刑法,說是掌嘴可不是用手,而是用一寸寬的木板直接砸在了嘴巴上。
況且王皇后甩了一句本宮沒說停就不能停,那豈不是要將這個幾個嚼舌根子的低等嬪妃活活打死。
那兩個答應(yīng)頓時臉色煞白,跪倒在王皇后的面前苦苦求饒。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p>
“嬪妾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皇后這是第一次當(dāng)著這么多嬪妃的面用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