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韜看向了榕寧手掌心里的令牌,唇角不禁滲出一絲苦笑。
心頭暗道也是個沒良心的,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不顧及自己的在此地的事情,非要摻和到她的破事兒里。
可他就忍不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這個女人同情心泛濫,他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拓拔韜接過了令牌冷冷笑道:“還記得之前那些黑衣人追到了你門前要殺你嗎?”
“這里面我故意放跑了一個人。”
“還有活口?”榕寧登時瞪大了眼眸。
拓拔韜道:“那個軟蛋被本王的劍法嚇暈了頭,還真以為本王的絕情劍下能有活著的?”
“我故意讓他走的,事后我的人追蹤到了那人的行蹤,你絕對想不到他們在哪兒。”
榕寧臉色沉了下來:“蕭家?”
“猜對了,不過他們的老巢可不在蕭家宅邸而是五城兵馬司?!?/p>
榕寧突然站了起來,臉色發(fā)白:“你說清楚一點,怎么會是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是各個家族子弟云集的地方,而且是直屬于皇權(quán)的機構(gòu),絕不可能被世家大族滲透,更別說是有這么多蕭家的私兵?!?/p>
拓拔韜淡淡笑道:“怪不得蕭澤想要盡快滅了蕭家,蕭家的觸手伸得太長了?!?/p>
榕寧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想到的是更加嚴重的事情。
“五城兵馬司如果被蕭家滲透的話,那此時我弟弟身邊是不是也有蕭家安插的釘子?”
拓拔韜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榕寧的弟弟沈凌風此番在西戎邊的交戰(zhàn)已經(jīng)許久沒有消息了。
他倒抽了口氣,當年蕭澤提拔沈家外戚便是想讓沈凌風這個軍事天才,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成長起來,成長到能夠抗衡蕭家的地步。
沈凌風也不負眾望,短短時間內(nèi)便立下汗馬功勞。
當初沈凌風起勢的時候就從五城兵馬司開始,在那里他擁有了很多自己的完全信得過的心腹。
正因為是皇帝安排,又是五城兵馬司,所以沈凌風對五城兵馬司出來的人沒有什么防備,越是如此越危險。
聯(lián)想到之前蕭家突然帶兵回到京城,蕭正道主動放出自己的兵權(quán),甚至將西戎邊地的最高指揮權(quán)都讓給了沈凌風。
蕭家在西北邊地經(jīng)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輕易拱手讓人?除非這從一開始就是蕭家人設下的死局。
“拓拔韜,”榕寧死死攥著眼前的這些令牌,直盯盯看著拓拔韜道:“這些令牌是不是蕭家養(yǎng)的私兵?”
拓拔韜點了點頭:“蕭家的私兵,散出去滲透到了各個地方,這些人很難殺,而且各個武功高強,連我都差點兒著了他們的道兒?!?/p>
“這些令牌,你收好,我知道你為了你孩子一定會報仇,找蕭家算賬。若是將這些令牌交給蕭澤,蕭澤估計一天也不會讓蕭家在京城存在下去?!?/p>
榕寧看向拓拔韜的視線稍稍有些愧疚,拓拔韜完全可以不用管她的,沒想到消失的這幾天竟是以身涉險,直接沖進了蕭家的老巢。
榕寧收緊了手掌,將令牌死死攥著,眼神里掠過一抹擔憂。
她轉(zhuǎn)身便朝著洞穴的出口走去,身后的拓拔韜忙喊住了她的去路。
“做什么去?”
榕寧深吸了口氣道:“我弟弟在五城兵馬司的時候結(jié)識了不少意趣相投的好兄弟,那些人后來都跟著他去了西戎邊地?!?/p>
“若是別的倒也無妨,我弟弟別的本事沒有,打仗倒是真的有天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