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剛要退出養(yǎng)心殿,不想一邊站著的寧妃卻上前一步再一次走到了條幅的跟前。
此時榕寧身邊服侍的綠蕊從殿外走了進來,擦著和玉的身邊而過,走路都帶著一股風。
將和玉鬢邊的發(fā)絲都帶了起來,和玉低著頭抿了抿唇,一個剛從宮外被接回來的破落戶兒,也不曉得得意個什么勁兒?
綠蕊手里捧著一個金絲楠鑲嵌著各種珠寶的花里胡哨的盒子,四周圍觀的人不知道為何瞧著那盒子的風格竟是想起來昭陽宮那位主子來。
果然榕寧接過了綠蕊手里的紫檀木盒子,轉(zhuǎn)身沖王皇后躬身行禮笑道:“皇后娘娘,純貴妃這幾日身子不爽利,按理說她還在圈禁的時候,不適合出來走動?!?/p>
“可大齊的安危,鄭姐姐始終掛在心間,昨兒鄭姐姐托人將銀票送到了嬪妾的手中,如今也算是聊表心意?!?/p>
榕寧說罷將紫檀木盒子打開拿出了里面的銀票。
四周人瞧著那厚厚的銀票,竟是連驚呼聲都忘記了,一個個傻傻看著面前的銀票。
光是瞧著那個厚度怕是有二十萬打底,這下子徹底給了蕭璟悅一個難堪。
王皇后唇角勾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她倒是無所謂。
后宮嬪妃捐得少便是凸顯出她中宮皇后的大氣,在天下人面前搏一個美名,她何樂而不為?
若是嬪妃們?yōu)榱嗣孀?,捐得多,她這個中宮皇后教導有方。
呵呵!饒是你蕭家再怎么手握兵權,可兵權不一定代表一切,最起碼錢家也好,鄭家也罷,有的是錢。
蕭璟悅緊緊抿著唇,艷麗的護甲幾乎戳穿了掌心,疼得厲害。
沈榕寧將銀票盡數(shù)放在了條幅上,淡淡笑道:“這是純貴妃的二十五萬兩?!?/p>
“鄭姐姐還說若是今年冬衣不夠用,錢家可以出衣料還有繡娘盡快趕制。”
“對了,”寧妃抬手將發(fā)髻上的赤金鑲嵌南珠地步搖摘了下來,一并放在條幅上笑道,“添個彩頭?!?/p>
王皇后笑了出來:“純貴妃當真是有一顆愛國愛民的赤誠之心,怪不得皇上總是稱贊她這個女子大氣?!?/p>
蕭璟悅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她此番絕無可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
四周的人齊刷刷看向了她,一向飛揚跋扈,張揚至極的蕭璟悅,如今又是皇貴妃的她怎能不表示一二?
況且她的娘家蕭家,又是大齊第一軍事世家,此番看來更是只能比純貴妃多不能比純貴妃少。
王皇后抬眸看向了蕭璟悅,眼神里的輕蔑讓蕭璟悅頓時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她臉上無光,強烈的自尊心再也扛不住滿屋子人異樣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