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在青州他就是土皇帝,到了寧州就要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活了。
所以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他是不會離開青州的。
睿王覺得他大度暫時放了那孽子一馬,那孽子就該感恩戴德給他在青州老實一點。
誰知如今他就放任不管那孽子一小會,那孽子竟變本加厲地給他搞事情。
“蝗災,哪里來的蝗災,我青州可是祥瑞之地,何曾鬧過蝗災!我看那孽子就是故意跟我作對,他鼓動那群鄉(xiāng)野村夫提前搶收,如此一來少收的糧食,少的可是即將要上交我青州的賦稅!”
“我不該心慈手軟的,那孽子該死!該死!”
睿王氣得臉都紅了,他一邊說,一邊重重地拍打椅子的扶手,沒一會他的手也跟著紅了。
“睿王殿下,如今青州軍也開始了搶收,并且世子親口答應,若沒出現(xiàn)蝗災,他會補償青州軍全部的損失?!崩顑粗M跽跉忸^上,他也只敢這樣拐著彎地提醒。
李儲之前一直沒讓睿王知道這個消息,就是料準了睿王在知道了世子的事情后,會做出許多不理智的行為。
無奈這次世子的陣仗鬧得太大,根本就不是他想隱瞞就能隱瞞下來的。
根據(jù)李儲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他偏向于相信世子說的蝗災是真的很快就會到來。
因為他想不通霍淵編造蝗災的理由,他現(xiàn)在弄得整個青州人心惶惶,各方人馬全都在提前搶收,他圖的又是什么?
這種做了得不到半分好處,反倒是會讓人得罪一大批人的事情,只有是真的會發(fā)生,霍淵所有的行為才能解釋。
無奈睿王根本就聽不進他們的勸說,認定了霍淵此舉就是想讓他不痛快。
“你們看看!那孽子竟連青州軍都一起禍害了!他這是想動搖我青州的根基!”
睿王哪里聽得進半分李儲的言外之意,他整個一痛心疾首的模樣,那樣子恨不得把霍淵給千刀萬剮了。
李儲對著睿王深深一拜,在看到他的暗示起不到半點作用之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
“睿王殿下,依屬下愚見,世子此舉必然有所依仗,我們怕是也要提前準備起應對蝗災。”
“好??!你竟也學會吃里扒外了!”睿王這次終于懂了李儲的意思,然而他的眼睛一瞪,指著李儲大罵道,“我青州有著上天的庇佑,何曾發(fā)生過蝗災,你這分明就是在詛咒我青州!”
“屬下不敢!”李儲嚇得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儲只覺得心里發(fā)苦,他這個謀士是越來越難當了。
睿王自從上次大病之后,性子就越發(fā)的偏激,對于自己認準的事情,無論他們再怎樣勸諫,都很難起到效果。
可現(xiàn)在蝗災的事情非同小可,若睿王這邊不能及時作出應對,那本就入不敷出的睿王府,將再難支撐。
整個現(xiàn)在的青州也經(jīng)受不起一次蝗災的洗禮了。
知道可不能在勸動睿王之后,李儲老實跪趴在地上,不再說話。
他很清楚,他要再敢?guī)椭魷Y說真可能會發(fā)生蝗災,他今天可能都沒命活著走出這棟屋子。